饶是孙坚笑声几息,让后故作姿态威斥孙策:“伯符,你不在学房好生受教,来此偷听作甚?”
面对老子的训斥,孙策道:“爹,儿听闻周异叔父将要路行盱眙县,所以特来请拜爹爹准许,去道边一迎,聊表孙家地主之谊!”
对于这话,孙坚倒也通透:“伯符,周异傍晚才会来,你这会儿就出迎,未免太早了,说吧,你到想干什么…”
孙策被其父识破心思,索性笑言:“爹,舅舅着人送来数匹好马,儿想要去马厩一观,挑选精良送于周异叔父之子公瑾,您也知道,那公瑾与儿曾在盐渎书院同修,后来牵府至此,两年多见,虽有书信来往,却甚是枯燥,现在周家借此途径,儿想要好生招请公瑾,以聊伴当之谊!”
话到这里,祖茂也从旁道:“主子,公子日日修学受教,马弓刀箭未曾拉下,今日恰逢周大人途径来此,不妨准许歇耍公子半日!”
眼看孙策说的期盼,祖茂也从旁求请,孙坚为人父,威勇纵然时时加身,可也有松软之际。
于是乎,孙坚沉面褪去,笑语开口:“既然大荣与你求请,为父便应下你这放纵耍乐的心,不过切记,傍晚为父迎礼周大人时,你不可从旁多作,如若出了丑,为父必定好生料理你!”
“多谢爹爹,儿必谨记!”
一声拜礼,孙策直接转身奔离,紧接着孙坚冲祖茂道:“大荣,汝南袁氏名风天下,这蜡丸十有八九从其府出,某心道不去,却也不可得罪,所以劳烦你飞骑一趟,代为告罪传言!”
“主子放心,某知道该怎办!”
话毕,祖茂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在盱眙县南,涂中北至寿春的官道上,汉庭洛阳令周异正屈驾行进。
月余前,汉帝遭三崤逆袭,士族百官乱如麻草,其洛阳令范成毙命其中,上官录事尚书马日磾唯恐牵连,闭门歇职躲其风,而内官之流也不敢贸然动手,以夺朝堂大势,因此卫尉、廷尉、御史、京兆四府通令齐出,暂保稳固,一通召任良才补职,其中洛阳令便为庐江人氏、曾受明经吏官之职、后因党锢之祸歇职离都的周异为任。
眼下周异受旨向北进发,将至盱眙县界时,后驾飞来一骑,纵观其资,当以‘青儒将息缠身、秀出风流俊杰’为传。
眨眼不过,这骑压尾周异座驾,让后便是一声内敛中气却又外放苛求豪义之语。
“爹,吾等途径盱眙县,可否暂歇一日!以容儿去见伴当,会聚青杰?”
周异寻声回望,其子周瑜满目期待,只把周异看的无奈。
“公瑾,为父此番临危受命,时间紧凑…”
高话压身似有拒绝,可周瑜心亮丛生明思见解,一息缓力,周瑜道:“爹,十日前豫州贼风突起,五日前冀州祸连广传,近来一路细看猜测,兖州、青州、荆州皆有不定迹象,在这样的局面下…爹爹纵然有心速行洛阳,只怕道路不畅也会搅扰,所以吾等歇脚观时,对上有言可出,对己足以安身行驾,两向相合,岂不是上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