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夸赞备了…”
一语谦逊使得刘宽甚是满意。
“玄德,眼下流年不济,贼起四野,一旦祸起,当为尔扬名之际,但是尔要谨记,为人要以仁守身,逢难不燥,遇顺不骄,名礼待人,义行立威,如此前途无量!”
听到这些话,姓刘名备字玄德的青者直接跪地,大礼拜之。
“先生教导,备谨记于心!”
按说这般言行乃为士人正礼,可公孙瓒性情烈如淬火,难压平和之心,因此,他在看到刘备婆婆妈妈的模样后,立时笑声道:“玄德,先生教说你,你心记即可,如此跪来跪去,实在拖沓,倒不如午时请宴,与先生奉上一杯最爱的醉心清来的真切!!”
笑语冲耳,刘备起身左右臂抬,空空如也的两袖当真可装下东南西北风。
“伯圭兄,你之言当真难煞我也…”
喜言对乐语,只耍讨笑也。
不成想刘备身前的常服青者、堂兄刘慎接腔:“伯圭,莫要戏耍吾弟,今日午时酒宴,某坐东宴请先生!”
一腔接一调,各有笑言辞,只是老天不欲众人坐饮,这刘慎的话刚落地,一府衙吏官匆匆奔来。
但瞧吏官来至庭前,抱拳请声:“在下奉幽州刺史之命,特来请召公孙瓒,另邀刘宽老先生入府相见,会谈幽州境况!”
闻言,刘宽眉宇微转,其后公孙瓒、刘备、刘慎也都面色各异。似在思忖其意。
须臾之后,刘宽起身:“请速回刺史大人,老夫这就去见!”
旋即刘宽动身,公孙瓒息声从身尾随,至于刘备,面对这般情况,他心有狐疑,想要开口送言几句,奈何刘宽离脚前已经先声交代:“玄德,今日回去后,就莫要再来了!”
“先生,您这是…”
刘备稍有不解,可刘宽却不打算解释:“玄德,世道将变,切记老夫所言,你之路…很长很远很难也!”
话有深意,似观人透心,只把刘备说的面沉神聚,足足半刻,刘备在其堂兄刘慎的接连呼声中,方才醒来。
“玄德,你这是怎么了?”
刘慎浑然不解,刘备探手轻拍双鬓,末了笑言:“没什么,只是先生今日讲义甚多,备一时未吃透理义,稍感头闷!”
“此时不透,过时不候,罢了罢了,看你这般疲累模样,今日为兄请你痛饮几杯,聊解心烦!”
刘慎笑声落地,便揽臂刘备同行离去。
再看刘宽、公孙瓒,一个时辰不过,二人来到范阳府堂,其刺史刘虞早就迎接在外,刘宽下驾,公孙瓒很有眼色的侍奉左右,可以说他尊礼的模样着实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