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在冀州城西南方向的贼列前,曲义与高奂左后列阵缓进,在兵锋进至贼潮前三百步时,曲义扬槊呼声,身后双阵立刻以曲义、高奂为旗眼所在,左右分散,前三后四拱卫依托,最终成型双羽阵,紧接着,这曲氏私兵纷纷驻足,呼声威出。
“杀贼,杀贼,杀贼!”
一阵雷鸣轰面,只把贼潮给惊的满怀,而在贼阵正钱,张梁麾下黄巾道将、小渠旗令苏马目瞪急呼:“狗官势弱,吾等数倍之,何需怯弱?弟兄们,给老子杀!”
强声底气,乱贼其冲,可这般大势在曲义眼里不过尔尔,若要比之,当为蝼蚁也!
“贼乱无阵,旗心空虚,一合速射,二合反冲,必可胜手在握!”
曲义笑言扬槊,呼声令下,左右羽阵立刻砰砰弓弦乱颤,其弩矢破空飞出,化作无数流光冲向来袭的贼众。
‘噗噗噗噗’
瞬息不过,苏马贼冲前队顿时大乱,更为甚者,这贼队前人中箭撂倒哀鸣,不待人救,后者跟风冲杀无躲,乱脚踏身,只把哀鸣强逼化为惨嚎,刺裂无数心魂。
瞧此,苏马大惊:“莫慌,莫慌,稳住!”
奈何曲义看中机会,槊锋斜指落下,自己已然飞骑杀出,其后左右羽阵立刻挂弓于腰甲悬带,换手长刀嗷嗷跟随,眨眼不过,曲义这把锋利的钢刀便狠狠插入苏马的贼群中。
苏马看到这里,整个人心魂大惊,不劳他反应寻思退路何在,曲义甩臂马鞍挂袋里的短枪,伴随着强劲的马速和臂力使然,短枪飞如星点,刺向苏马。
“噗”
又是一声闷响,苏马惊蛰颤神,下一秒痛楚从胸前扩散,转瞬成浪席卷全身,不等苏马低头看去,曲义副尉高奂更是飞骑如电,杀奔近前,一刀横斩消瘦,苏马只感觉天旋地转,未至落地,他便陷入彻底的黑暗中,至于麾下众贼,攻杀无果,将头先亡,这么一来,整个贼群散做鸟兽,四面逃之。
面对这般景象,曲义傲骨纵骑扬蹄,回望冀州城,那举槊威武的姿态实在惹人生厌。
再回城头,韩馥、辛评、潘凤等官将瞧此,齐刷刷的陷入惊蛰,换言之,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曲义竟然这般厉害,以区区千人不过的兵甲冲破万贼阵列,若非亲眼所言,打死韩馥都不相信。
“想不到…着实让人想不到…”
韩馥感慨叹声,可不等韩馥起令城头,呼应城外贼杀阵中的曲义,那曲义的部众旗列竟然在攻破贼众后,沿着西官道往北赶去,这么一来,韩馥彻底浑然。
“曲义到底想做什么?”
急问之下,辛评也毫无头绪:“大人,曲义仗勇乱为,胜之不退修整,冒进浑浊之地,为保万全,不妨派出令骑追之?”
“此言有理!”
望着欲走欲远的曲义大旗,韩馥赶紧应声,顷刻不过,数骑飞冲冀州西门,尾随曲义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