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般,乃是这些村子遭受贼祸,十室九空,以灾人流民填充民户,保耕保税,倒也是个好办法。
只是赵范不知道,他虽然尽力而为,以正己路,可突兀前来的局面到底给娄骏带来不少压力。
娄府院内,娄骏独坐堂中闷气,此刻他倍感不安,若说原因,乃是娄骏根本得罪不起汝南的士族高门。
“唉…高靖大人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敢这样做?”
思绪浑杂中,家奴匆匆来报,言曰长社鲍丹请见。
对于此人,娄骏很是了解,当年少时,娄骏与鲍丹同在汝南学院修德,只可惜后来一人走武,去了长社,他则留下来出仕为吏,现在相见,旧情之余更多是感慨浑然。
“鲍丹来此作甚?”
娄骏狐疑中,鲍丹已经入堂。
“伯安兄,近来可好啊!”
离得数步远,鲍丹便笑声问候。
娄骏一脸闷色,微微摇头:“仲允,多年不见,你怎地突然来拜?着实让某有些意外!”
“当初某以为武行仕途,护民立业,可结果却大为不畅,现在某遭长社县令落罪,削职归府,如此不公,某厌恶之,索性举族牵来,恳请伯安兄接纳!”
鲍丹干脆了当,直接说出心话。
“举族牵来?”
四字惊蛰,足见娄骏意外,饶是鲍丹打定主意,根本不会退缩,除此之外,鲍丹有着娄骏无法拒绝的理由。
“伯安兄,某知道你在叶城掌令艰难,所以此行带来佃户五百,粮种二百石…”
奉礼摆出,娄骏确实心动,可是顷刻缓息,娄骏摇头:“仲允,非愚兄不应你,乃是这叶城已经不归愚兄说了算!”
这话让鲍丹皱眉:“伯安兄话意为何?”
“豫州监察使赵范已经落职叶城,自此往后…这里当有赵大人说了算,你举族来牵,数百人安置田产户业,愚兄当真做不了主了!”
一句话撂底,鲍丹惊住:“怎么会这样?监察使大人他不应该是调职汝南府么?”
相比较鲍丹的狐疑,其子鲍信更是凑巧,在鲍丹请见叶城县令求助落脚时,叶城西面街市上,鲍信正在察观此地情况,迎面一声呼唤传来,鲍信直接惊蛰。
“廖大人!”
随声观主,乃是廖淳率领数骑哨甲走来。
“鲍老弟,你怎地在这?”
廖淳笑问,鲍信面有尴尬,廖淳觉察,直接抬臂搭肩:“莫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