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刚硬催促,戏忠抚须淡笑:“元皓莫急,且听某与公子细细捋顺内情!”
稍稍缓气,戏忠拿起葫芦灌了口烈酒,让后打着哈气道:“在高靖接见某时,中途外行去见袁氏来者,从高靖府吏传声‘虎贲中郎将’的身份猜测,那袁氏来人定为袁术无疑!”
“袁术?他如何回汝南来了?”赵范、田丰惊蛰。
戏忠平声:“公子,三崤逆乱,暗有士族影子,其关键之一就是袁氏,而袁氏府门内谁最狂妄无度?唯有嫡长子袁术是也,现在他归来门府,定然是躲祸,谁成想半道蹦出个您,以袁术的性子怎会容忍?因此某猜测…这回行职落脚不顺,其中必有袁术暗吹顶力,促使高靖出力反斥您行职,可高靖不像袁术那般狂妄,他本就是高门旺族,行事绝对必会遵照士礼主权在握的规矩,如果把您给顶到死路,那样只会给他带来大麻烦,所以才会有后来辎重粮草从人供给相送的茬子!”
“这不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嘛!”
赵范随口俗语,戏忠一怔,旋即叫好;“公子所言正是,公子所言正是啊!”
话到这里,戏忠请声:“公子,虽然汝南为豫州南界的大城之地,可其中高氏、袁氏等士族林立,关系错综复杂,您贸然插入,后果只会如鱼跳塘,或引发溅水乱事,或被猎网捉拿,故此某希望公子莫要争执一时怒气,要放远眼光,缓缓图谋!”
听到这里,赵范不再憋心,他长长出了口气,让后冲戏忠嘿嘿一笑:“戏老哥,你这脑子真不是盖的,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小爷我服了!”
“公子浑言,某不敢妄担啊!”
戏忠顺口马屁,赵范直接笑骂:“去球吧,你戏志才啥时候学会小爷的浮漂性子了…”
“负俗之讥,不顾世风,主如风起,从当追身,怎敢不学也?”
笑声舒心,诚意相对,只把田丰看的的摇头淡笑:“罢了罢了,公子,既然志才与你行路观道,那剩下的政略盘务则由某来负责!”
于是乎,在戏忠、田丰二人的谏言下,当日午时过后,赵范下令行驾开拔,转向西进,直奔叶城。
殊不知在那汝南城西城头,高靖立身远望,思绪深邃不可探,其后刘熙、程秉、吕范等人候身待命,当视线中赵范的影子愈发模糊后,高靖才道:“子衡,这事你办的不错!”
面对夸赞,吕范赶紧出列;“大人言重,此乃下官本分而已!”
谦虚如风,脱口即散,高靖并不在乎多少,随后高靖再道:“郡尉邓当何在?”
听声出影,一人从后奔来。
“大人,下官邓当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