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第三百三十七义字当头(1 / 2)

听着这般狂言,张郃目瞪气冲,大有一刀劈首泄怒的威猛态势。

“昏君走狗?好一句志者高言,殊不知尔等仅仅是那从风犬畜,所行所为根本不知清明在哪?既然尔等不知死活…”

一股怒气冲心,张郃话转其后:“麾下听令!”

两步外,白寿等骑早已弯弓搭箭,欲行屠射之为。

“大人,属下在!”

“立刻与某射杀这些自诩高义浑身的犬畜…以正羽卫忠勇之名!”

张郃雄威满腹,名正刚强,怎会遭受区区败兵叱骂?故此令出杀意。

可陈谆到底出身士族,通晓大义为何,换言之,他现在的败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遭受了许攸、王芬虚言诡骗,代其行命做苟且偷鸡扬名的士族争权事,此刻陈谆反应过来,心悔不已,为了不让一时莽夫大志纠缠更多的无辜者,陈谆不顾礼态尊位,直接卸甲去盔,五体投地,嘶声叩罪。

“张大人恕罪,张大人恕罪…罪将自知罪无可恕,但身后的禁军弟兄们却是从令者,试问,将有令,兵怎敢不行?您高义明智,如何看不清这些…”

哀求中,张郃怒目微转,白寿感觉不对劲,赶紧从旁道:“张大人,小心叛将诈言…”

饶是张郃自有估量,他摆手示意,白寿立刻住嘴。

陈谆哀嚎之余,回首怒声:“事已至此,志无可行,罪无可恕,某一力承担,尔等身为汉庭子民,如若浑头冲罪,以求速死,将如何面对妻儿老小,天地道义!”

“陈校尉…吾等不怕死…”

“住嘴!”

陈谆强声一呵,压住所有人,旋即,他箭步冲身,一把抽起面前的长刀,白寿等人以为陈谆要殊死反抗,立刻放箭,但张郃却虎啸一声。

“罪无判罚,安敢自尽?给某住手!”

电光火石间,刀锋寻龙望月,血冲遇水消逝,不得不说张郃勇力威势皆强陈谆数倍,他持刀反斩未至颈项,张郃已然冲骑破招,继而以刀背砸肩,牢牢将陈谆压下。

“张大人,吾有罪,速求死,您为何这般!”

跪地受压的陈谆嘶吼哀言,张郃却冷冷一语:“你之罪…当有羽卫请上示世,否则浑死此处,某家公子怎能交差?”

这话落地,张郃又冲陈谆其后的那些个残存禁军、沛国、梁县青勇志士道:“事已至此,罪有其责,除期诸殿门阁步卒校尉陈谆及有职将吏、地方豪强掌门部曲头目外,余者卸甲留刃,速速滚逃!”

一言落地,陈谆惊心一瞬,立时叩首:“谢张大人!谢张大人!”

可白寿却心燥三分,他速速上前谏言:“张大人,您这么做…就是无顾自己,也得为羽卫阁其它弟兄,为咱们中郎大人想想…万一事有败露,让旁人嚼了舌根,那羽卫必定临祸…”

虽然白寿所言有理,可张郃无愧于智勇之人,他很清楚面前这些人的结果,再者言,汉帝遭受逆乱已经由区区的斗谏牵扯进士族,面前的溃败弱种不过是风卷残云下的浮萍尘迹,可有可无,加上他本身不是弑杀好大喜功的将领,故此在这多方面的考虑中,张郃刀下留命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