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沉思须臾,狠声道:“你立刻召集曹阳县所有团练、衙差及青壮!”
常胥领命离开,让后蹇硕命人去传赵范来见,片刻后,赵范来到府堂,蹇硕说明情况,赵范明显受激,嘴巴大的能够赛下一只鹅蛋。
“蹇将军,您是说北面渡口方向也有贼人来袭?”
“正是!”
“要是南北两面借由逆兵来袭,咱们可要危已!”
赵范撂出实话,蹇硕却不这么认为:“那又如何!”
反话有意,赵范品味一息,不再多嘴,大约等了一刻功夫,等到县城南向城楼号角连连,那常胥才连滚带爬的跑回来。
“蹇硕将军,曹阳县不过是个小村镇依托旧城而聚的县邸,户不过千,民不过万,其中团练、衙差凑到一块也就五百青勇…”
“五百人!”蹇硕踌躇暗声,一旁,赵范快速着虑,道:“蹇硕将军,羽卫现有一千二百余人,加上曹阳县的五百青勇,以这样的兵力驻守低矮破旧的曹阳县,那是万万不可能,所以下官建议将军派人突围,或走水路,或走山路向外求援!”
“此处有你做主?”
蹇硕怒声质问赵范,赵范一哆嗦,赶紧躬身拜罪:“蹇硕将军息怒,下官就是直愣子种,想什么说什么…您老别在意!”
“本将知道你是直愣子种,否则你怎能活到现在!”
叱声有道,赵范品味,心中反倒不那么怕。
随后,蹇硕仔细着虑片刻,道:“赵范,你现在率领半数羽卫从南门出击,本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把脑袋送给逆兵贼种,也要把他们挡在外面!”
“啊!”
赵范受令憋苦,可看着蹇硕那双牛蛋眼,他没敢说二话,速速领命离开。
了了赵范这茬,蹇硕冲常胥道:“你将五百县中青勇分布在北墙,本将会派一队羽卫协助你!”
这常胥见识了蹇硕威压赵范的路子,未免遭骂,赶紧领命:“蹇硕将军放心,在下就是拼到最后一滴血,也会把那些人挡在外面!”
“甚好!”
常胥无动声色的马屁让蹇硕满意些许,待常胥也离开后,蹇硕琢磨一瞬,转身去后堂见汉帝,屋内,汉帝似睡非睡,对于蹇硕的到来,汉帝仅仅撂出一句话:“传朕口谕,领董重御兵曹阳西面二里外,非危机时刻,不得救驾!”
蹇硕得令退出,半刻后,内侍监李巡换装平民服饰,在蹇硕仅剩的两名禁军近卫护送下,从曹阳县的西门飞骑冲出,眨眼之后,三骑消失在雪林深处。
曹阳县南。
赵范领着戏忠、陈到、廖淳三人列兵五百,横在城门前,一里外,黑压压的追兵逆贼旗帜林立,简直让人生畏。
“戏老哥,咱们现在分出一半人手驻防县北,可县南的情况当真要命啊!”
赵范心有怯弱,气喘不畅,可戏忠看了,却皱眉思量,足足一刻功夫,他道:“公子,某观之逆兵旗帜,有禁军期诸殿门阁,有诸州地方豪强,想必是官吏绅连门族,以某对那些人的了解,凡事从志为上,却仍旧私心暗藏,所以某请出言击,探听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