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一切顺利!”
汉帝淡声淡语,董太后微微点头,须臾思量,董太后正想开言暗问汉帝近来朝纲与所谓的狩猎要任时,汉帝却道:“母后,先前有不少臣子谏言朕,口言狂妄,说朕无度,但朕少时继位,平党争,禁党连,安朝堂,福万民,这一切的一切,朕都做到其位…”
听着汉帝不清不楚的话,董太后微微皱眉,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这些话背后必定有其它意思。
果不其然,汉帝撂出曾经的雄伟壮举后,突然放笑:“母后,那些臣子口口声声数落朕的不是,但朕今日以天威刑罚,扬汉风之强,他们怎地不言说了?”
“陛下,老身不知道那些个臣子如何看待陛下的作为,但是以老身在先帝时的境况来看,臣奉君,君明则国强,臣逆君,君厉则国危,现在诸州灾祸四起,不外乎是天降罪孽…”
董太后想要说教汉帝,可汉帝早已不是当年的少之皇儿,他直接起身强声:“母后,朕就是朕,先帝如何,与朕无关,群臣如何?则朕之握,他们今日不敢妄言,明日同样弱守其位,否则杨赐的捧杀就是结果!”
话到这里,汉帝转身向外走去,那般强硬态势让董太后心怒却又无出。
只是汉帝在脚踏门庭之际,赫然留步留声:“母后,您年岁以高,当以万福金安为本,莫要搭理朝堂风言,尤其是骠骑将军董重,他是您的侄子不错…可他更是朕的御前将军,别让朕对他心生厌烦!”
若说刚才的话是汉帝的威风展现,那么现在的话就是强权外放。
董太后听到这些,整个人气到哆嗦不定,而汉帝却毫无劝慰之意,大步离去,刚出福禄宫宫门,万年公主刘忻匆匆赶来,她听福禄宫的内侍小话传报,得知汉帝来见董太后,已经年余不见汉帝的万年公主很想见见自己的父亲,现在正好撞上,万年公主赶紧跪迎。
“父皇,儿臣…”
谁成想汉帝理都不带理万年公主,径直离去,似乎道边跪地的女儿就是空气。
当汉帝的随驾接连走过万年公主身旁后,那内侍监李巡趁着无人注意,赶紧驻足近前低语:“公主殿下,地上凉,赶紧起来吧,可别冻坏身子!”
可刘忻如此被汉帝冷落,那股子失落难受宛如潮洪,直接冲涌眼眶,这可把李巡吓的不轻。
“公主,千万别哭,陛下这会儿心情很不好,要是被他知道,您可有得罪受!”
也就同时,前面一小黄门飞奔而来:“李大人,莫要拖沓,陛下登驾了!”
闻此,李巡冲着万年公主一个跪拜,让后便与小黄门匆匆离去。
待一众御驾离去,福禄宫的内务总管吕强才从后面过来,他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怜人,道:“公主殿下,天寒地冻,起来吧!”
听着这些话,刘忻缓了缓气,最终咬牙起身:“总管大人,皇祖母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