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许攸毫无顾忌夏侯渊的威逼,余光扫看左右,见王芬等人已经入内,许攸低言笑语:“阿瞒,待会儿某希望你多多支持出言,可切莫做那油滑之态!”
闻言,曹操双眼放笑,狡黠满面:“子远兄,你这是什么话?倘若你所言大事非某可行,那某又如何与你出言呢?”
“哈哈哈!”
许攸顿时笑出声:“好你个曹阿瞒,事事都是这样虚掩遮身,殊不知你所作所为早已被人看的透顶!”
听的这话,曹操虽然脸上笑意不减,可心中已经警惕,他很清楚许攸的才华,也更清楚许攸气高百丈,傲骨自作的性格,因此他没有再多言,仅仅道出一句:‘子远,洛阳近来情况不安,你就安稳些吧!’
原本这话是一句好意,可许攸却揽着曹操的肩头往里走,期间更是撂出一句惊心话:“阿瞒,阉狗都足以刺之,这等义举虽然无果,可也足以风名满身,您都不怕,我害怕什么呢?”
“你…”
曹操对于这话直接立步瞪目,几欲旁言,可许攸却依旧笑声无断:“阿瞒,玩笑话,玩笑话,走走走,屋里请,咱们坐下喝着梅子酒,品着青叶豆,那般滋味,可比少时偷鸡摸狗强太多了!”
强拽之下,曹操不得已脱身,只能随其入内。
桌前,王芬、周旌及其它数名各个府司的官员同坐,他们之间皆与许攸相识,自己私下却互不相识,因此曹操一脸沉色,根本没有多言的意思。
“诸位,我许子远今日承蒙诸位赏脸,莅临寒舍夜谈,这般情分,我许子远先干一杯!”
许攸豪气举杯,王芬、曹操、周旌等人全都迎饮,一杯梅子酒入腹,许攸道:“诸位,夜谈之前,某想闻诸位一句话…”
“不知子远兄有何请教!”
王芬接腔,许攸笑笑:“敢问在座的都是什么人?”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不简单的意思,曹操微微皱眉思量,在扫眼许攸的神色,他猜出一二,却故作不出声,哪怕许攸直视看来,曹操也刻意低下头,这让许攸心中不悦,却不能直接说破。
一个挑腔,许攸道:“诸位难道都不清楚某的这句问话?”
“许老弟,不是兄长我说你,爷们嘛,就痛快些,莫要拖拖踏踏,你们这些个才士文人总喜欢搞些古怪话,真他老子的累!”
豪强周旌不喜这套,直接粗言落地,许攸淡淡一笑;“周兄所言极是!既然这样,那某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