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宋典冷声一字,算是回应,至于郭耽,在看到吕强、赵祐同时赶来,明显一怔,不等他反应回神,吕强已经走到近前低言:“莫要多事,速速出去!”
紧接着,吕强冲宋典、卢植接连笑言圆场,才算把郭耽的闹事给压下去。
离开御史阁,郭耽冲吕强、赵祐道:“你二人如何回来?尤其是吕总管,你不是在福禄宫伺候老祖宗么?”
“你呀…这几日好歹升职殿中监,掌后府司一权,行事时如何不能沉稳一点!”
吕强训说,郭耽此刻冷静下来,品味其中,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待心口的怒气平歇,郭耽问话:“吕总管,不知您来是有何要事?”
一问中心,吕强低声:“此处不方便,与咱家来!”
当吕强、赵祐拖身郭耽离开,御史阁内的呱燥声总算消停,那卢植身为士族官员,自然不会掺和其中,草草几句话,卢植离开,可是宋典却心生狐疑。
‘内务总管吕强与司礼监赵祐同时来寻郭耽,看似平歇缓事,实则内有暗情,不行,咱家得把这事告知张阿爷!’
思量中,宋典招呼阁中吏官一句,便匆匆赶往内侍总管阁,问请之下,结果张让不在。
万寿宫。
张让服侍汉帝左右,借着赵阿爷外出行事的几乎,张让碎语连连,从肃清令说到冬节,从冬节说到祭祀,再从祭祀说到围猎,最后从围猎说到朝堂,足足一大圈的功夫,汉帝面上听得似似乎乎,可心底早就明白身旁的阿父乃是有求所出。
须臾不过,汉帝道:“阿父,朕知道惩治封谞、徐奉等人,与阿父面上无光,可朕也是无法,毕竟百官那边需要有交代,况且京兆府力行肃清令,暗查诸州贼祸深连朝政,这样的结果…封谞、徐奉等人不受刑,百官必有谏言,介时朝堂如何能安?”
汉帝婉转一言,张让赶紧躬身跪地:“陛下恩宠奴才,可奴才却没有看到手下的人,这是奴才失职,陛下没有责罚奴才,奴才已经感激涕零,如何还敢有它妄想?”
“阿父…你之心朕知晓,所以无需这般,起来说话,只要无关冬节,朕全都满足你…”
汉帝浑浑噩噩宛如深潭古井,张让奸猾油舌好似千年老藤,一缠一绕,这对主仆当真属蛇鼠一穴的种,勾连到骨子里。
得到这般恩宠话,张让心松三分,让后起身道:“陛下如此恩护奴才,奴才唯有忠心耿耿,万死不辞,方可报效陛下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