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吏赔笑实言,毕竟他只是个看门的阉人,郭耽身为殿中监,负有代御史阁察朝风之职,顶头的爷爷去做事,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放瞎屁。
一连两问无果,吕强心中着虑:‘这郭耽不在,那老祖宗的令传给谁人?不行,还得是郭耽,旁人咱家也信不过!’
于是乎,吕强冲小门吏道:“咱家先在这里歇着,你立刻派人去寻,如果有郭耽的消息,就来告知咱家…”
“若是没有呢?”
小门吏多嘴一问,结果吕虔顿时瞪目尖声:“那就滚得远远的…莫来烦咱家!”
斥吼入耳,小门吏吓的一哆嗦,赶紧跪地求饶,结果这景象正好被进来的司礼监赵祐看到,于是赵祐笑声:“今儿个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吕大总管吹来了!”
听话转首看人,吕强顿时笑言脱口:“赵大人,多日不见,您老的气色看起来更有劲儿了,想来司礼监的活计不错嘛!”
互相夸赞中,赵祐进来,他不带声色的让小门吏出去,自己与吕强同坐桌前,一杯清茶入腹,赵祐道:“吕总管,来此有何贵干,如若合适,可说与咱家,咱家也好代你向老祖宗献献殷勤…”
“哈哈哈…”
吕强听之笑语,一息不过,他止声探身,低言道:“赵大人,敢问您老怎么看封谞、徐奉之流…”
冷不丁的话转冲耳,赵祐顿时沉思,顷刻不过,赵祐起身:“吕总管,敢请咱家的内务房一聊?”
“如何不敢!”
吕强应声沉笑,旋即,二人起身,穿过内府司的前院,直接来到赵祐的司礼监内务独房内。
没了旁人外耳,赵祐净身甩袖,直接抱拳礼冲吕强:“总管大人,奴才赵祐愿为老祖宗行令!”
对于这话,吕强心中惊蛰不定,至于原因,乃是在后宫的内府司中,内侍监李巡、小黄门丁肃、掌灯监徐衍、殿中监郭耽,加上眼前的司礼监赵祐,算是后宫的从职派,言外之意,就是这几人多少有些权势,却不与张让、赵忠等仗权妄为的中常侍为伍。
可是人心难测,多年来几人各有换地,谁人怎么变,谁也说不清,因此,在这几人中,吕强对于同为南阳出身的郭耽比较信任,现在郭耽没有寻见,却因赵祐听话听音,嗅到董太后的味道,直接来个投诚显志,这让吕强平白得到一个惊蛰加意外。
踌躇不定中,赵祐再言:“吕总管,奴才知晓您心有顾忌,但是奴才绝非封谞、徐奉那些聚权行乱之人,现在朝中风起云涌,纲常败坏,百官法无禁忌,胡作非为,这些情况看在奴才眼里,恨在奴才心里,就在刚才…您暗意左右,点指小门吏寻郭耽,以郭耽殿中监之要职所在,奴才斗胆猜测,您必定是带着身后的主子命令而来,可奴才知道…您背后的主子就是慈善海心的活菩萨老祖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