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顷刻之后,赵范脱口地名:“张阿爷,小子之前代罪待身豫州,更凑巧运气不错,在豫州南界聚起一帮子江湖草莽,赢得小小功劳,所以小子希望外调至豫州南界的古城、义阳等地!”
“古城、义阳等地…”
张让品味须臾:“这些地方刚刚经历贼祸,就算贼事安定,可村落庄户十室九空,你当真要去那野鬼都不愿待的地方?”
“愿意,只要能够将小子外放,小子拜谢张阿爷您的大恩!”赵范心中已经生出丝丝喜意:“除此之外,哪里离洛阳不过两日路程,如若张阿爷在洛阳城有什么需要,一骑传话,小子立马派人入城相助…倒也顺通!”
句句说中心坎,至此,张让的最后一丝抵触消散无遗。
最终,张让道:“赵小儿,咱家知道了,眼瞅着时候不早,你赶紧回去,好好与你叔父料理冬节祭祀、围猎的要任,切莫出差错!”
“阿爷放心,小子知道该怎么办!”
事成心松,赵范不顾脸上的泪痕,咧嘴贱笑,缓缓退去,临到门前,张让还交代着:“从后门走,莫让旁人看到!”
“明白,小子明白!”
话落,赵范离去,而张让这才耳根清净三分,看着手边的赵府礼书,张让只感觉这份恭礼太过沉重,可不拿不应,那又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愁思中,张让的养子张奉从外面进来,张让道:“你怎么从宫中回来了?”
结果张奉并不应张让的问话,反倒自顾其说:“阿爹,你如何应那浪儿官绅种的请?他不过是个即将失势的可怜儿,依儿这两日在宫内听到的风声,保不齐陛下就会拿赵府的两只狗开刀,给百官一个说法!”
张奉话意凶狠,毫不留情,张让却道:“你懂什么?”
“阿爹,那赵家浪儿不是什么好种,他的所作所为有悖世理,你可别被他的奉礼给蒙住双眼!”
眼看张奉越说越没分寸,张让怒声:“放肆!”
威吓之下,张奉一怔,赶紧跪地:“阿爹息怒!”
“咱家告诉你多少次,事不能看表面…事不能看表面…你怎地从不长记性?”张让气声满腔,额暴青筋:“不错…咱家知道陛下对于赵府的恩赏态度,可有句话叫做捧杀,现在百官都对赵府的爷孙俩恨之入骨,就连咱家也厌恶那两个混账…但他们还不能死,如果他们死了,诸府司刚刚形成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介时内官该怎么做?赵阿爷那边什么情况?他弟弟赵延又是什么情况?就连前将军何进什么情况?咱家能不考虑?”
一连串狠声落地,张奉听到心惊肉跳,连连叩首谢罪。
“阿爹息怒,儿昏头混语,阿爹莫与儿气怒!”
哀请之下,张让才缓过心头的那股劲儿,须臾之后,张让问道:“奉儿,你身为太医令,务必要看好陛下的身躯情况,决不能让陛下身体出现丝毫问题,不然咱们张家可是要面临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