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落地,何进神色转变一二,赵范觉察,顺杆子上爬,跪地叩首。
“何将军,您老胸怀似海,广纳万心,小子我不才,惹来祸事,无法之下,恳求何将军开恩,救小子我一回…如此大恩,小子我永世难忘!”
哀请之下,赵范连连叩首,早在陈王府磕到微微泛青的脑门直接整到乌紫。
那何进看着赵范这般模样,一时心思起伏不定。
‘赵忱与本将军道貌合离,暗自作为,惹上肃清令的祸根,但凡陛下想法转变丝毫,他赵忱必定危在旦夕间,倒是赵小儿比起其父要通达活络三分…相较于赵忱在阉人、士族面前的死对情势…这小儿应该还有几分价值吧…’
何进暗中琢磨时,赵范有些急躁,再度开口:“何将军,小子知道此番来求您相助出言,实为冒失混为,可是小子也是没办法了…之前阉人作祟赵府,暗中劫走小子后府内女,以坠小子颜面,现在更生的大雄宝殿庭外斩命夺资的不恭事,以小子莽夫般的开口决名,那些个阉人…甚是包括士族中人,都巴不得小子与赵府早早的暴毙荒野,以谢天罪啊…”
说到心酸之处,赵范泣声不断,何进平日里自诩高门之风,力行上安朝君,下平群臣,做得先代伊尹那样的肱骨伟人,因此,在赵范的哀声中,他打定心中的伎俩后,准备出手拉赵范一把。
“赵小儿,莫哭了,起来说话…”
何进沉声一句,赵范抽噎止声,何进问道:“赵小儿,非本将不明,眼下你叔父掌京兆府,行洛阳中官大权,更有奉车都尉的内职,而你…受封虎贲中郎,领从事中郎,掌羽卫阁宫掖门,不得不说你们赵府受雇天恩深重啊…实言看去,本将都不知道该如何为你们出言!”
对于这番说辞,赵府心中估量片刻,才道:“何将军,旁人不知,以您高谋远虑,所谓的高处不胜寒…您当真看不透?”
“赵小儿莫要谬言,本将如何看不透!”
何进不觉中摆了威风,而赵范要得就是这个结果,顷刻之后,借着这个茬口机会,赵范说出心中所想,何进听了,起身踌躇踱步,似在着虑其中的轻重。
‘谏言陛下,这事…做的顺当了,赵府祸风过去,做的不顺,本将也会遭受牵连…’
那何进沉思无应,赵范只道何进想错了方向,赶紧道:“何将军,其实小儿是这么想的…眼下朝中谁人在陛下面前说话最有力?当属何将军您,就是阉人张让、赵忠都不比过?所以…”
“你说什么?”
何进被打了浑思,略有差异,赵范上前低声:“这回阉人与赵府斗狠,孙璋落骂受罚,封谞、徐奉关押入牢,不出意外也是毙命的果,你想…如果陛下不首肯,我们赵府怎敢贸然谏罪?可惜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们赵府龇牙以后…为了平歇左右怒火,陛下肯定也会摆好大锅,煮好热汤…所以…小子希望何将军在冬节之际寻着机会…将小子外放的想法通传上去,如此小子万谢将军,日后必定以贫弱之躯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话说到这份上,赵范算是一点架子和面子都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