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赵范,离开陈王府后,他火速赶回赵府,赵忱因冬节要务待职京兆府,关于聚资的事早已交代给管家赵安。
此刻赵安见到赵范,他泣声道:“公子,当真没有别的回转余地了?老爷这份家业来的不易,二十年啊…您当真要全部…”
虽然赵安说的心酸,可是情势逼人,赵范不得不这么做。他压住心底的颤意,道:“老管家,小子我今日向您立誓,只要过了眼前的难关,不出两年,我必定重新还您一份这样大的家业,到时您还给小子我和叔父当管家!”
誓言刺耳,赵安摇头,转头掩面泣声,其后,颜真、胡车儿、任先、赵昇、赵恪等人早已准备好,也就一声令下,府上的家奴躁动起来,瞧此,赵范冲戏忠道:“戏老哥,剩下的事你来照料,何府、张府的事,我自己去即可!”
“公子小心!”
“无碍!”
赵范转身出门,结果苏沫离、柳儿从偏院赶来,对于赵府的惊变,苏沫离聪慧,只道是她与柳儿在观音庙祈福遭际权臣内官孙氏养娘的缘故,可赵范大度一笑:“爷们做事…娘们儿少说话,明个我就让颜真送你们回河北…等到这边事安定以后,我再去接你们!”
赵范说的坦然,可苏沫离却很清楚,不过相比较柳儿的稚嫩哀泣,她很有大妇之风:“公子,奴不会说话,奴只想告诉您,事尽力而为,如果不可为,奴必定追您而去!”
话含死志,听得赵范心瓷,半晌,他抬手一个脑瓜崩:“娘们儿家…回去!”
撂下这话,赵范从容出府。
一刻之后,赵范来到何进府邸,那何府家奴听得赵范的名声,顿时道:“赵中郎暂等,小奴这就去传!”
顷刻不过,赵范被何进迎入府内正堂。
“何将军安好!”
赵范笑言拜声,可何进却摆起了架子,因为他很清楚赵府的情况,在得罪满朝官员的情况,以汉帝的性情,赵忱躲不开最后的谢罪自杀结果,那时他何进便有半数以上的机会夺来京兆府的关键要权。
“赵小儿…眼下冬节将至,京兆府事宜众多,你不去相助赵忱料理各项事宜,来找本将作甚?”
面对何进明知故问的话,赵范只把姿态摆到最低,完全就是孙子的孙子。
“何将军,您老这话说的...京兆府忙,小子又不是京兆府的人,小子隶属羽卫阁…掌职宫掖门,这都是宫内地界儿…细算下来,可归属卫尉府管,这卫尉府谁人说了算?不就是何将军您嘛!”
赵范话转一圈,高摆何进的威名,何进听到舒服,嘴上却依旧不应:“赵小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卫尉府还分上、中、下三府司,你叔父领职奉车都尉,平权于本将,本将可不敢使唤你这青岁后辈…”
“别介啊!”
赵范赶紧斟茶奉杯,小妖上前:“何将军…您老可别贵人多忘事啊…豫州剿贼时,小子我亲口诚心请拜您的门下,怎么着?现在小子升职些许,您老就不应了?这可说不过去!”
“赵小儿…”何进正要开口,赵范却故作夺话,来了个乱腔:“唉…何将军,您可真糟践小子我啊,我来的路上还想着祝贺您升任前将军府呢…你知道小儿备了多大的心血,足足近千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