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话有深意,挑讽之至,骆俊笑面顿时消散,其沉色犹如酷烈的冬风,让人望之心冷。
须臾不过,骆俊招手,身后的府奴立刻上前:“相国大人,您老有何吩咐?”
“传告殿下,书房接见来人!”
“遵命!”
府奴转身离开,随即骆俊冲赵范道:“赵公子,殿下前往书房还需片刻功夫,你我就在这里饮杯清茶暖暖身子如何?”
“好说,好说!”
赵范乐呵应言:“不过小子的从人着实想见见陈国相令的名风,要么您老通融通融?让他也进来?”
“公子从人,老夫怎敢不应!”
骆俊发话,赵范拜谢,片刻不过,戏忠进来。
看到赵范所谓的从人,骆俊打心眼里瞧不起,那戏忠也是眼尖的人,在看出骆俊的态度后,戏忠以恭卑不亢的态度上前。
“相国大人,在下颍川戏忠,特与公子前来拜会!”
听到‘颍川戏氏’四个字,骆俊面露惊色,之所以这般,乃是戏氏与荀氏、杨氏、钟氏等大族关系甚好,以其门族的名声位置,他无法想象赵范使了什么法子将这等族氏才子们收拢麾下。
一时间,骆俊对赵范、戏忠的态度再度转变一二,可赵范知道戏忠的能耐,有他在,自己不用废话太多,便报以笑脸,小饮清茶,倒是戏忠开始了自己的话锋挑击。
“相国大人,眼下朝风在肃清令的威压下混混不清,陈王殿下身为皇亲,又负勇武英者之名,理应出身,扶汉庭基业,彰显汉家威风!”
戏忠说的大气凛然,可骆俊却听得心惊肉跳,连带着看向戏忠的眼神都变了,足足半杯茶的功夫,骆俊都没有应声,桌旁的赵范暗暗一笑,冲戏忠道:“你怎么说话呢?胡言乱语!”
戏忠赶紧应承:“公子说的是,在下冒失了!”
在这般虚礼话中,骆俊长长出了口气,起身:“赵公子,看来是老夫想错您了!”
“不敢,不敢!”
利声之下,骆俊作请:“公子,戏先生,书房请!”
书房内,刘宠等候赵范到来,从心来想,刘宠对于赵范近来的作为很是反感,毕竟他开口顺从帝心花钱买命以奉冬节要任,这事当真荒唐,因此,刘宠打定主意,待会儿必定要给赵范一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