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赵范不清楚朝堂现状下,除了阉人系的张让、外戚系的张让外,还有什么人能够影响汉帝。
戏忠缓了口气,一字一句道:“陈王刘宠!”
洛阳东城,朱雀街,陈王府。
自豫州剿贼平祸来都以后,陈王刘宠除了迎礼、殿封两次朝会中出门,其它时间全都老老实实的待在汉帝亲赏在洛阳城内的院落。
此刻,刘宠正和骆俊静坐书房,比拼棋艺。
可惜刘宠生性勇武,军略高著,却在棋艺上烂到骨子里,接连两盘斗比,全都被骆俊杀的大败。
当骆俊最后的‘合围吃根’落子,刘宠直接道:“相国好棋艺,与本王比斗…实在太过弱力了!”
“殿下笑言!”骆俊淡笑,让后推开棋盘:“其实棋道就是人道,进为功,退为守,稳为连,冒为破,这些道理在人生官场征途比比皆是,殿下应该好好历练一些,如若殿下心性平缓下来,以殿下之才之姿之勇,假以时日天下大变,殿下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听到这话,刘宠淡笑摇头:“相国,你这话要是早个三五年说,本王兴许还有些劲儿,可经历了这么些事后,本王已经没有那个劲儿了…”
“殿下,汉庭风乱,王尊不明,您身为皇亲,理应…”
骆俊还想劝说,奈何刘宠已经没有耐心,直接起身走到门庭,看着院落中白雪世界,他笑声道:“雪飘风飞舞,怎能不出勇?这般好时日…且看本王耍一阵斩槊势!”
话毕,刘宠大步走到院中,从兵刃架上取下一杆步槊,大开大合的舞耍起来,骆俊站在门庭前望之,神色复杂不已。
这时,府奴来报,言曰有人求见,骆俊不假思索道:“殿下有令,不见!”
“相国大人,那人送来这个…说您见了后,肯定会见!”
府奴低声奉上一只腰佩,骆俊斜眼扫之,立时皱眉:“京兆府…赵字!莫不是…”
骆俊骤然反应过来,思量中,骆俊心有浮动,最终,骆俊悄悄与府奴出来,迎见赵范。
院落前堂,赵范立身等候,在骆俊出现后,他赶紧上前:“骆相国,多日不见,您老可好?”
“赵公子…赵中郎…赵司马令…您的头衔多到老夫不知该呼称什么!”
骆俊话出,褒贬不一,赵范嘿嘿一笑:“不知陈王殿下何在?小子想…”
“你有何事?只管与老夫说即可!”
骆俊拦声,赵范干笑两声,上前附耳:“相国大人,小子不才,所说的事有些大,不知相国可敢替殿下应之?”
“应之?笑话!”骆俊强声:“老夫听不听都是前话,何来后应之说?”
一句话两个意思,赵范心道眼前的老家伙不好对付,索性抱拳:“既然这样,可否请小子的从人来说…”
“哈哈哈!”
对于这话,骆俊放声大笑:“赵公子,你自己生的舌头,却要旁人来说…真有意思…”
“您老不也替陈王出言,这算是多嘴还是多舌?”赵范不甘示弱,直接反顶,骆俊面色转变,在他怒气脱口前,赵范又撂出一句话:“大雄宝殿,威斩罪吏,百官奉银,以求生路,这样的大事…小子相信骆俊大人心中有数!虽然陈王殿下每日安身府上,可相较于百官…陈王殿下这只老虎怕是永远不能彻底遮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