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为官无礼无尊无义无名,现今皇威天下,尔等自罪吧!”
蹇硕粗声,潘隐及周围的禁军唰唰扔出几十步短剑,那赵范看着面前的家伙事,心里直接打了冷战,也就惊蛰不知该怎么办时,离得四五步远的潘隐直接揪起一名官吏。
“如何不自罪?难道你要抗逆否!”
威逼下,那官吏双腿打颤,一息不过,他突然跪地,脑袋如捣蒜似的猛冲大雄宝殿内哭嚎请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罪臣知错,罪臣知错…”
奈何汉帝心硬如石,区区几句浮漂话入耳,简直耳屎打转,让他心烦不已。
“呱燥!”
二字露意,龙台前的赵忠立时呼声:“斩!”
瞬间,那蹇硕大步冲上,一把推开办事不利的潘隐,抽出自己的腰间长剑,对着那叩首的罪吏砍了下去。
“刷”
剑锋过首,哀声消散,下一秒,那罪吏死不瞑目的脑袋便滚落到大雄宝殿的门槛下,而他微微大张的嘴巴似乎还在哀求,可惜天命已经堵死生路,他无可选择。
待这一幕出现,殿内的百官全都魂颤三分,更为甚者,那些官列靠近大雄宝殿门槛方向的官员们好似老鼠见了猫,全都在血贱一瞬中惊吓的失礼踉跄,倒在大殿中央,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失礼后,毫无意外的泣声请罪:“陛下息怒,微臣失礼…陛下息怒,微臣失礼…”
对于这些官吏的呼声,张让尖声道:“尔等全都息语,莫要阻乱罪官旨罪!”
威压冲面,百官不敢再言,倒是那前将军何进没有弱力,他继续请声,至此,汉帝才扫了他一眼。
紧接着,袁逢也出列同请,再跟着…太常令黄琬…司徒崔烈…京兆伊赵忱…录事尚书马日磾….可以说,汉帝这一出殿外刑罚当真来的猛烈,更为关键的是…这一出大戏是百官们自己搞出来的,汉帝仅仅是借着纲常法度玩了个套路,如果何进、崔烈、袁逢、赵忱这些人不摒弃一切派系内斗同请,那么与他们相干…甚至是自己派系内官员…府下的亲者从人全都要玩完。
一时间,大殿上请声连连。
但是!
汉帝在等,等他想要听得话,等第一个识趣的人开口,完美奉上皇门台阶。
大雄宝殿门庭前的蹇硕看着跪倒满殿的官员,再看看龙座上的汉帝,他心明不已,转身道:“下一个!”
此话落地,潘隐直接揪住田丰,田丰身为御史阁的郎中,行事刚正不阿,却也难以融入浑浑的纲常官场,故而他的罪罚之名虚飘之下还有着实意,现在被禁军将领点名,田丰缓了口气,从容的捡起面前的短剑。
其后,赵范看到这里,他脑子乱成麻草,说真的…赵范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惊住,直到田丰将剑锋架在自己的肩头,他才激灵转变。
“且慢…且慢!”
又是一嗓子嗷出来,田丰身形一颤,一旁的潘隐则微瞟蹇硕,蹇硕上前,低头怒视赵范:“赵中郎,你乱言什么?”
面对山一样的威压,赵范满头是汗,心燥中,他的目光越过蹇硕腰臂,正好看到殿内跪地转首示意的赵忱,叔侄二人相对,赵忱不住的摇头哀请,那意思不外乎‘雍瑞,莫乱,千万莫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