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典尖声呼出,那一个个‘察’字就像尖刀利剑直戳百官的心魂,只把这些人给激的上下无定。
“这…这…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士族列内,袁隗心中愈发不定,一时无忍,他低声脱言,不成想前面的袁逢直接微转怒视,那意思不外乎‘住嘴!’
袁隗心怵三分,赶紧重新低下头。
可是今日之事注定不打算让百官士族安生,这袁隗心绪方才平复瞬息不过,宋典再度挑腔。
“察太傅掾袁绥,风行不正,故作浑为…察虎贲郎将崔钧,仗势妄为,肆意谋私…察从事中郎赵范,目无法度,悖逆纲理…察前将军府吏应勋,弱名出仕,无规无矩…察…”
当这几个人名落地,宋典有意无意的顿声三分,顺着他的余光看去,其后龙座上的汉帝老神在在,全然一副沉睡不醒的模样,至于阶下百官,虽然他们全都低着头,可从其肩头微颤、身形不定的状态估测,想必是蹦极状态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向,直接头朝下玩个铁头娃——脑袋嗡嗡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左手官列第六位的赵忱惊心满腔,可以说…汉帝这招釜底抽薪玩的当真狠,简直把他这只做事的奴犬也给扔进锅里了。
心潮涌动中,宋典又寥寥几句,吐出几个人名后,便转身冲汉帝恭礼:“陛下,百官罪事录已经全部念完!”
听到这话,汉帝微微睁眼,淡笑道;“宋卿退下吧!”
于后,汉帝看向张让、赵忠二人,张让早在上书房已经得汉帝暗意,因此这会儿面色平淡许多,他理会汉帝意思,上前道:“传令…武卫郎中将蹇硕入殿!”
呼声传出,大雄宝殿外守候率兵护卫的蹇硕大步入内。
百官转头看去,蹇硕披甲持剑,那模样简直就是上阵杀敌前的立威。
“陛下,末将在!”
相比较其它阉人自称奴才,蹇硕掌兵从旅多年,早已成为汉帝心中的将领,因此汉帝对他格外关照恩宠,任由其自语。
“蹇硕,罪行百官,当即行令,你可听到?”
汉帝发问,蹇硕沉声:“末将已经一干要犯罪官押至殿外,只等陛下令旨,即刻行刑!”
听到‘行刑’二字,不劳士族动风,前将军何进已经忍耐不下,他急声道:“陛下,微臣有奏,恳请陛下听言!”
呼声出,无人应,何进就像个棒槌一样晾在大殿中。
那汉帝重蹇硕点头:“去吧,罪有罪行,罚有罚理,冬节之前,朕容不得那些作祟混为的臭虫!”
对此,蹇硕二话不言,转身来至大殿外,旋即怒声:“将罪吏带上来!”
在蹇硕的命令下,潘隐率领禁军将一干落罪官吏押至大殿门口,一声呵斥,连带赵范、田丰在内的所有人全都跪倒,直接将大雄宝殿前的长廊给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