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兄,怕是要出事!”
廖景出声的同时臂膀已经发力,将铁枪狠狠攥在手里,羊秘快速着虑,道:“廖兄弟,你我这么做…”
片刻后,廖景冲羊秘抱拳拜谢:“羊兄,此般功义,某必定亲自报声赵公子!”
“无碍,快去!”
羊秘催促,旋即,廖景领着十几名族人来至囚车前,那唐周见状,吓的跪磕不断:“爷们,饶我性命,饶我性命,我什么都愿意说,黄巾道事牵连甚多,你们的大人肯定愿意听,肯定愿意听…”
“休要废话!”
廖景叱声,让后冲身旁的廖斌道:“你进去!”
廖斌毫无犹豫,打开囚栏,直接抄手老拳打在唐周的身上,让后不由分说拔下他的外罩裹在自己身上,瞧此,唐周有些蒙。
奈何另有两个廖氏族人左右同出,将唐周拖出囚栏,以麻绳绑缚,横跨在一匹空马上。
待一切事宜准备好,廖景冲廖斌道:“小心行事,如果有变,一定要护着羊秘安全撤离!”
廖斌点头,于后,廖景留下大半赵氏庄园的健仆陪同囚车队继续前行,他自己则带着十几骑压着唐周转道东面的野地,飞骑赶出。
相反的,在张津散出去的哨骑发现永宁县方向来的囚车队后,哨骑几经探查,确定来者就是张津要堵的人,于是那哨骑速速回报张津,张津听之,二话不说,带着百十骑四散围堵上来。
雪地风起萧萧寒,人心起伏滚滚热,在这一刻,张津行事错否?羊秘行事又对否?怕是无人说的清。
三息之后,羊秘看到前面百步之外立着一队骑兵,显然是将去路堵死,更为甚者,麾下的团练队正从旁警示,侧翼方向也有变化,这让羊秘冷笑:“看来洛阳城内不单单是京兆府与阉人对敌,还有其它人也在暗中浮水猎鱼啊!”
对于这话,永宁县的团练都伯严季道:“大人,待会儿交战,你与廖氏的健仆从后缓出,如果我们占据优势,您立刻驰援,反之速速退去!”
“退去?都伯大人,你未免太小看我们襄阳廖氏子弟了!”
囚笼内的廖斌粗声截话:“当初我们一门平贼无数,纵然惹来贼人联合谋灭,也不曾怯弱丝毫,现在那些浑人妄为作祟,我等自然死战不退!”
“青岁混种,毫无脑子,住嘴!”
严季虽然是个小县团练都伯,可他行走官场矮门几十载,眼力价还是有的,单从那些骑人拦路暗察的姿态就能估测出,来者绝非一般贼种,保不齐也是哪个府下的私兵门客健仆,在这样的情况下,明知敌手强劲而不留后手脱逃,那不叫勇敢,应该称之为愚蠢。
饶是羊秘不能未战先弱,且他需要给廖景争夺时间,确保唐周真正被送往京兆府。
于是羊秘抽出自己的长剑,以儒秀之气立马强声:“严都伯,待会儿你只管出击迎敌,吾等安危,由吾自顾!”
“羊大人…您这…”严季欲言欲止,羊秘沉沉一笑:“羊氏虽无朝堂杨氏、袁氏名高诸州,可自祖辈起也是高臣名吏,遇袭国难当头,怎会怯弱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