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环须胡大气一声,小离便转身离去。
奈何队头有些不安,他冲环须胡三人道:“几位兄弟,这赵府可不是一般门户,那赵忱、赵范叔侄近来顺风升职,就连肃清令都在赵忱手里握着,咱们动他们府上的侍女,万一出事,后果难料!”
“大哥,你怕个甚!”
环须胡眼红五百金,强声道:“高门大府内,丫鬟侍女众多,少一两个谁会注意,再说了,这小离姑娘说的那般可怜,咱们就当替人出气了,过后收了银钱,赶早离开洛阳城,谁人会知道?所以说…大哥你放心吧!”
在这般说辞下,队头心松三分,于是四人准备一番,带着家伙往赵府赶去。
只是在赵府附近,早已一批人埋伏盯梢。
雪夜中,赵府正门斜对面的街巷内,江骓守在这里,按照阉人封谞的交代,他只需要把欺辱孙夫人的赵府侍女给掳走做了,剩下的便不用管,且江骓也考虑过,赵府叔侄虽然有权有势,可比起中常侍的旗号,还是弱了那么一些,加之自己动手弄的仅仅是赵府侍女,想来主人家不敢抗逆阉人的权威,最终息事平人。
带着这般思量,江骓筹划暗作,先是买通赵府后院柴房的外劳家奴,以其通传话令,来做事行狠。
这会儿,雪有大了三分,江骓正在搓手中,一人影顺着赵府的后墙跑来,江骓瞧之,正是使钱通话的外劳奴种。
这外劳家奴牛敬来到江骓面前,低声道:“爷们,半个时辰前,苏姑娘的侍女妹子小离与柳姑娘的人在灶堂发生口舌争执,这会儿已经出府寻做夜食!至于柳儿姑娘…没什么动静!”
闻言,江骓点头思量:‘侍女小离,也罢,现先从她做事!’
打定主意,江骓扔给这家奴狗一锭银子:“滚吧!”
牛敬乐得离去,于后,江骓立刻命人散开,只等小离出现。
约莫半刻功夫,西街道上走来一人,江骓心料是那侍女,便亲自来抓,可到近前还未出手,小离的话让江骓一怔。
“你怎地来的这么快?忘记我说的话了?”
小离大有叱问的意思,江骓欲出的虎爪在急思中收回,结果小离又道:“赶紧藏好,待会儿去后院墙,我会把那两个贱人骗出来,你们再动手,记住,暂不可伤她们性命,否则我一个子都会给你们!”
到这里,江骓反应过来,敢情眼前的侍女小离认错人了,可再一转念牛敬的传话,江骓将错就错,赶紧抱拳:“某这就去后府门墙那边!”
同一时刻,在吕虔那私宅内。
孙氿耐不住颜真、胡车儿二人的拷打折磨,几乎全招了,更说出孙府私宅内藏有通传孙璋的帐事本,对于这个消息,赵范高兴不已。
“老胡,颜老粗,干的漂亮!”
喜声之余,吕虔从旁道:“账事本里定然记了这些浑人勾连暗作百官的龌龊数,介时公子用来谏罪,他孙璋避无可避!”
“谁说不是呢!”赵范搓了搓冻僵的耳朵,道:“这次小爷非要把孙璋给榨个干净!欺负小爷的人,讹死他个龟孙!”
缓息顷刻,赵范冲胡车儿道:“老胡,你腿脚快,再去孙府私宅一趟,把藏在偏院东屋里的账事本取来,颜真、任先,你们接应老胡,务必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