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领命!”
张温应声离去。
了却一茬,再言下一茬。
那邯郸商趁着赵忱、张温说话的功夫,仔细算了算冬节祭祀和围猎所需后,他道:“大人,下官大致算了算,以祭祀修葺宫、拜礼奉贡这一项,至少五千万钱左右,至于围猎…三崤山要出兵围占,以清山林,放归野物,而这也至少三千万钱,最重要的是…”
邯郸商顿了顿,继续说:“围猎务必请助武卫郎中府、御林府派兵相助,否则那等工程没有谁能够拿下!”
“八千万钱…”
赵忱听了数目,直接眉皱如川,想来是被震住了,其实邯郸商在说这个数时并没有虚大,真要办起事,怕是一亿钱都打不住顶。
“大人…黄巾贼种,暗作勾连,这事…或许可以利用!”
冷不丁的杜畿出口,赵忱、邯郸商、韩志皆眉眼一亮。
“对啊!”
赵忱犹如醍醐灌顶,骤然开眼道:“那黄巾贼首虽然咬死不交代,可是他勾连诸州贼头,必定有所暗出,若是翻出他的底子,绝对能够牵扯朝堂官员,介时抄家搂底,数目不会少到哪去!”
“大人高见!”邯郸商附声:“之前下官暗中摸察过,那黄巾贼种马元义嘴硬不松,却耐不住手下喽啰怕死,一些人交代了马元义勾连官员以遮耳目的情况,似乎阉人里有猫腻…要是能够借机杀他一两个…所抄银钱也是个大数!”
话到这里,赵忱心事已经骤减大半,且他也琢磨出汉帝话里的深意,敢情那个皇帝老爷早就有所图谋,他赵忱不过是以其身份使然,当了一回刽子手。
“原来如此!”
赵忱缓了口气,僵白已久的脸色终于缓和:“邯郸商,杜畿,韩志,你们三人分行各事,邯郸商,你亲自捉行肃清令,但凡官员有违,立刻拘押,杜畿,黄巾道的逼问暗查交付你,务必找出那些勾连外贼的朝官,韩志…”
说到韩志,赵忱琢磨一二,道:“关于围猎调兵行事,本官虽然领职奉车都尉,但一时半会儿难以行权中府司,所以你去寻见吾儿,他掌令宫掖门司马令,麾下兵将皆为剿贼时所聚的从人,可以信任驱使!”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只是赵忱不知道,赵范这会儿根本不在府司内当值。
雪地里,赵范与吕虔同行藏于街巷偏门内,远远看去,孙璋养娘孙夫人的私宅大气不已,哪怕就是大雪天气,门前还有几个家奴左右巡视,以显威风。
“这阉狗好大的气派,生怕旁人不知道这是他的府邸!”
赵范唾骂,吕虔道:“阉人缺心,贪欲无底,待会儿时机一到,你我可得好好耍弄一番,不把那孙老娘们给收拾舒坦,绝对不松力!”
“好说!”
赵范嬉笑,也就话出嘴边,街巷东面,一人急匆匆的奔来,眨眼之后,那人跑到孙府门前。
“快,快通传氿爷,妙音出事了!”
听到这话,孙府门前的家奴立刻通传,那报信的家伙蹭的冲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