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谞转目找了一大圈,才算看到孙璋、宋典等人立在西南庭廊下的华盖内,于是封谞小跑过去。
来到华盖内,封谞抱拳:“诸位阿爷来到快啊,看来咱家落尾巴了!”
听到这话,宋典、夏恽、郭胜三位中常侍与其私交一般,仅仅抱拳点头,段珪、韩悝从孙璋如走狗,孙璋暗令封谞做事,便笑言相对,二人眼明风吹,紧随其后,封谞观出众人心性,索性一个招呼后,立在孙璋身旁。
孙璋望着其它华盖下的百官,自言自语道:“曹节大人驾鹤西去,咱们内官派又少一座大山,真不知道那些个士族权狗们会有什么动作?”
这般话入耳,负名张让、赵忠,代为行使卖官鬻爵关键要令的段珪嘿嘿一笑:“孙阿爷您可真是忧心,那些官员再怎么蹦跶,也就是田间地头的蚱蜢,就算锄人歇脚西去,也非他们可以撼动!”
言出拍马,屁味十足,孙璋冷笑,算是满足,封谞为了不落后,也从声夸赞,只把孙璋说的高岸无比,可这么一来,宋典等人却愈发看不上段珪、封谞等人。
“宋阿爷,这孙璋近来放肆的过火…您说咱们是不是借着机会向张阿爷、赵阿爷点句话?”
夏恽心中不平,不过细想也是,大伙都是阉人,同为中常侍,负名受令张让、赵忠麾下,若说对外,这些内官没有二话,可人嘛都有私心,外部矛盾平淡时,内部自然要擦出火星。
数月来,自卖官鬻爵的混事出令,孙璋、段珪等人赚的满盆满钵,夏恽、宋典等人却捞得可怜,现在段珪捧话似狗,孙璋傲慢如雀,简直把夏恽给气的咬牙,只不过事有规矩,大伙谁也不能太过放肆,否则张阿爷、赵阿爷那边交代不了,因此,面对夏恽的不悦,宋典笑笑,低言与说:“夏阿爷,莫气,莫气,人嘛,都有些尾巴,指不定啥时候就翘起来了,看在同派的份上,您老就别多事!”
不成想这话刚落,孙璋转首看来,叱声道:“宋阿爷,您老说什么呢?叽叽歪歪,声似娘们儿,有啥乐子,与咱家几位都说道说道!”
冷不丁的被挑名,夏恽皱眉闭嘴,宋典眉眼一转,嘿嘿贱笑:“孙阿爷,瞧您老这话,咱家就是个掌笔观策书的门堂…哪有什么乐子!”
“哼!”
孙璋冷声瞪目,嘴上不说什么,可暗地里警告夏恽、宋典的意味相当明显。
宋典点头哈腰避开这茬,几位中常侍才算歇火。
这时,御史阁的御史大夫卢植走来,孙璋挑眉细眼,全然没把卢植当回事,可卢植身为北地豪门名族的士者官员,又怎会把孙璋这等阉狗夹在眼里?
但瞧卢植大步近前,冲着宋典道:“宋大人,陛下亲令传书,你我需要赶往御史阁掌案!”
闻言,宋典心知轻重,根本不顾孙璋什么态度,直接笑声:“多谢卢大人相告,咱家立刻与你同去!”
话毕,宋典、卢植小跑向庭廊道上,在那道台下,御史阁的车骑早已备好,二人登驾离去。
此景让庭场上的百官看到眼迷。
“曹节西去,陛下召集百官,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