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出位置,那俊女这才上前,只不过她颇为赏识苏沫离,毕竟一个女流之辈能够熟识大体义理,当属不易,因而在苏沫离出堂前,俊女又道:“姑娘,姐姐我姓蔡名琰,不知妹妹芳名?”
“姐姐赏识妹妹了,妹妹姓苏,小字沫离,无名…”
对于这话,蔡琰稍稍一怔,须臾不过,她便明了,直接万福还示,苏沫离这才与柳儿脱身。
来到祈福堂外,踏着软软的雪地,柳儿略有不悦:“苏姐,你为何要让那个女子,咱们先来的…祈福多久那是咱们的事…”
“柳儿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不懂世道!”
苏沫离曾在红楼之地待过,见惯了人生浮沉,更懂得避祸保身,她笑了笑,解释起来:“那女子年长我们,且俊秀端庄,必定是哪个府上夫人,放眼洛阳城,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公子好不容易从豫州贼祸之地脱身归来,又得到陛下封赏,必定惹人眼红,在这个时候,你我身为侍女内人,要想着如何为公子求平安,而不是逞威作福,招混招祸!”
这话入耳,柳儿一脸尴尬:“苏姐,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心结疙瘩解开,苏沫离、柳儿相互挽臂,碎语慢慢的往外走去,奈何有人不长眼,转过庭廊迎面撞来,加之积雪湿滑,苏沫离、柳儿二人年轻腿稳,踉跄三巡,把住身资未倒,可撞人的主家却哎呦一声,来个倒马趴,沾了满身的雪水。
“哎呦”一声尖叫脱口,苏沫离、柳儿二人惊蛰三分。
低头看去,那身着绸缎皮裘的贵夫人气声满腔,不待苏沫离开口,那贵夫人先声撂话。
“你这小贱人,走路如何不长眼?撞煞老身了!”
先声问罪,毫无礼度之说,可把柳儿气的不轻。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撞得我们,怎么反口倒咬,难不成你是属狗的…”
柳儿声强刺耳,那贵夫人气的浑身哆嗦,兴许是她平日威风惯了,此刻面对两个平均年龄超过二旬中岁的小娘子呼呵,简直踩了她的老长的尾巴骨。
也就一息不过,这贵夫人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后侍女的搀扶,直接甩手推了柳儿一把,还别说,她人老劲大,简直就是头母猪,柳儿不妨,直接脚滑摔进雪地里。
“小贱人,怎么说话呢?老娘如何做?还用的着你叽歪,撞了老娘不认错,吃了豹子胆!”
叫骂混语,毫无女流该有的礼数,只把苏沫离看的气火满腔:“你这老妇,我等就事论理,你如何狂妄浑言,莫不是昨夜家里的汉子没有把你喂饱,惹来满腹的脏火到此发泄?还是说想着求福菩萨以降恩种,饱饱你的荡风腹!”
嘲弄不带脏字,却将贵夫人骂的面皮全无,由此可见苏沫离的口才有多好。
那贵夫人欺辱顶语不过,直接动粗:“来人,把这小贱人的嘴打烂,给老娘打烂!”
呼声落地,贵夫人其后数步外候等在廊台前的家奴汉子们闻声冲进来,大眼看了情况,三个家奴汉子齐声呼呵:“孙夫人,您莫怒,奴才这就给您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