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听了,嘿嘿笑声:“那是…在赵府,咱们这些人过得日子…那简直舒坦极了,可以说公子吃啥都忘不了咱们,像这等出来溜腿的活计,管家老爷子也必定给私钱花,换做别的府门,你就老老实实当个家奴得了!”
话到这里,颜真探手搭肩任先。
“老弟,听兄长一句,咱家公子就是官绅世家里的奇人,善人,高人,他的所行所为皆与常人不同,跟着他…这辈子吃不了亏!”
粗言实理儿,惹来自家弟兄的呼呵。
换言之,今日大雪漫天,寒风嗖嗖,好些洛阳官家的内人郡女全都前来庙里求缘求福,相比较颜真这伙随意自在的护院健仆,其它府上的家奴弟兄们就跟人棍一样立在庙门台里,等候自家主子命令,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来主子怒火,如此明眼看到的事,除非是个傻子,否则必定心理感受之至。
聊谈中,颜真一伙人吃饱喝足,起身来到庙门台里。
那些个冻身许久的旁府家奴健仆们全都把颜真等人的行为看的眼里,一时间个个眼红不已。
“爷们…敢问你等是哪个府上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颜真右手边,一三旬护院汉子打着哈气发问,颜真瞧着他冻嗖嗖的模样,直接扔过腰间得劲酒葫芦:“喝口酒暖暖身子再说话!”
那护院汉子倒也不客气,接过酒葫芦闷了两口,让后抹着嘴道:“在下卫坤,河东卫氏子弟,眼下行护于大儒蔡邕先生府上!”
卫坤自报家门,颜真嘿嘿一笑,满是傲气的说:“某颜真,效力于宫掖门司马令、从事中郎赵范赵大人府上!”
“赵范?”
卫坤听声惊蛰,也就话出瞬间,周围其它歇脚的府院健仆纷纷围过来.
之所以这般,乃是近来豫州剿贼大胜迎赏望阳亭,陛下独自封赏京兆伊从子赵范的事传遍街巷,使得赵府名声大响,现在颜真于一干护院健仆面前撂话,简直羡慕死旁人。
仅仅片刻功夫,颜真这个糙种就被卫坤等人簇拥恭贺,浑话敬意不断,颜真一时飘飘然,便忘了自己的职责,倒是任先从旁笑笑,对这些人情之理并不上心,于是任先冲身旁的赵范弟兄交代一声,自己便进入庙观探探情况,毕竟苏沫离、柳儿等人已经进入半个时辰,这般天气,还是早早回府的好。
祈福堂内。
苏沫离与柳儿跪在蒲团上,瞧她们默念祷告的模样,可想二人诚心如何,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请,苏沫离转身看去,乃是一挽鬓插簪的秀气俊女,比之苏沫离还要大上几岁。
“姑娘,我等候拜福两刻了,瞧你等一直无起,才贸然打扰!”
听着这话,苏沫离赶紧道:“阿姐切莫这么说,乃是妹妹我祈福入神,忘却时间了!”
说着,苏沫离赶紧示意柳儿起身,二人冲俊女道:“阿姐,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