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顿有变,深意满满,结果戏忠毫无顾忌:“伯达,只管说…在这赵府…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传出高墙之外!”
硬声有底,满满的信任,最终,任峻扫除顾虑,继续道:“倘若灾年无退,天下骤变,以赵范之能,可到什么地位?你我又能从于何处?”
“奇人有青气之面,狂心却藏仁义之本,这样的人…有了我等相助,又能位低到何处?”
戏忠回答永远是那么的圆滑沉稳,任峻挑不出丝毫疏漏,却又能够明白其心何意,惊叹之余,任峻二度请杯,结果赵范溜嗒嗒的拎着酒壶绕过来,直接拦住任峻的肩头,如此亲密之为让任峻有些惊蛰不适。
可赵范却不在乎这么多,他嘿嘿笑声:“戏老哥,小子我高唱大戏,邯郸哥、杜哥都从旁呼呵,给咱三分面子,你俩在这嘀咕个不停…说…你俩整什么小九九呢?”
“这…”
任峻才腹满腔,乃是正道中规中距,对于这等浑话,他错的太远,根本应不上。
见任峻踌躇尴尬,戏忠接腔:“公子,你这话如何说?我等不过是畅谈古今,论今时天下,哪里有什么小九九?”
“呦呵?还不承认!”
赵范盯着戏忠沉笑不变的老脸,直接挑眉:“那成,你说说…古今有啥奇闻妙事?今时天下又怎地?”
“古有贤明之君逢时以立天下,今时寒冬大雪遮陋,来年丰谷可转运时,否则必起兵祸!”
话出干脆,且戏忠这话落地,杜畿、邯郸商、任峻三人全都是一副沉思模样,唯有赵范依旧嘻嘻哈哈:“变就变,小爷的人生格言…天下随便走,路就在我手…”
一句顺口浪中带着狂的风言落地,任峻目中闪过明光,再看戏忠,这个家伙已经抱起酒壶咕嘟嘟的喝起来,让后起身应着漫天大雪吟诗高诵。
远远看去,别有滋味,而赵范也特别的自在明目,直接附和从语,跳过沉重暗藏的气氛。
与此同时,赵范的内府红颜美妓苏沫离却与柳儿结伴冒雪前往洛阳城南的观音庙祈福。
之所以这般,乃是赵范带着二人来到洛阳后经历甚多,现在好不容易扎稳脚跟,苏沫离、柳儿只道是往日求菩萨的恩果,借着大雪清灵,赶来还愿。
来至观音庙前,苏沫离与柳儿收拾好所需供奉的果品,让后冲护行赶驾的颜真道:“颜大哥,庙内多为女流之辈,你等进入不合适,在此等候即可!”
颜真笑声:“好说,苏姑娘,你只管去,有事着丫鬟来传!”
苏沫离点头,让后与柳儿进入。
没了杂事,颜真命弟兄将车驾赶至道旁树下,让后招手任先与几个弟兄移步庙道旁的汤棚子歇脚。
一碗热汤入腹,几块肥肉嚼口,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片刻不过,任先手脚皆暖,腹中舒坦,他打了个饱嗝道:“颜大哥,没想到公子待府人如此好,简直惊煞某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