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生怕被杨赐带沟里,赶紧起身,奈何杨赐心明意了,他强声无断,由不得崔烈打岔。
“崔烈啊…你想上攀,老夫不怪你,可是在其位,就要谋其职,行其责,少府司曹嵩贪利忘义,揪起缘故,乃是他与宦官世家有所牵连,不说也罢,可你身为堂堂的大司农丞,明年的司徒,如此高名高位,怎能与曹嵩行一条路子?暗作账事,以权谋私,此乃贪赃枉法之为啊!”
杨赐直接挑明崔烈近来的不轨,一时间,崔烈心有急促。
也就杨赐话落,崔烈赶紧跪地:“大人息怒,下官知罪,下官为了谋官位,几乎耗尽家财,所造空缺,无处可补…请大人恕罪,莫要将这些混事透漏出去,否则下官必定遭言官谏罪!”
一转一反,崔烈彻底被杨赐拿捏在手。
听着崔烈的怯弱声,杨赐喘了口气:“唉…你知错尚且能改,如此还算不晚!”
杨赐转身,礼搀崔烈起身:“眼下肃清令将洛阳朝堂搞得风起云涌,人心惶惶,那袁逢兄弟作壁上观,这等局面下又发生张让遇刺事件,若是士族再不作为,一旦风雨吹起,寒潮必定冲根啊…”
听到这话,崔烈赫然反应,敢情是杨赐想要借着机会再斗一番,只不过阉人受宠,何进上位,士族各谋心思不定,这等局面,贸然出手,成功几率太低,搞不好要遭受其罪。
理出这些情况,崔烈没有再开口,杨赐却不依不饶,虽然他人老心累,可经历望阳亭汉帝恩赏逼命一茬,虽然现在经由赵忱谏罪避过灾祸,他却从中反思一生,未曾得到什么,于是乎杨赐心生功成圆满而退的想法,几经着虑后,杨赐把目标放到崔烈这个中柱臣吏身上。
眼下威严逼耳,崔烈却无声相对,这杨赐倒不啰嗦,他出门前留话。
“崔烈,老夫就这么点念想了,你当初也是从老夫之门,现在独身,老夫欣慰,但别忘了,你终究是士族,阉人…容不下你!”
话落,杨赐离去。
崔烈听声空站半晌,赫然才发现,自己从应下杨赐那一刻召见时,就落入了杨赐的陷坑中。
心乱之余,杨赐出了书房,缓步向外走去,猛然感觉脸颊微凉点点,抬头看去,憋闷许久的寒冬大雪终于飘落下来。
酒楼独阁。
许攸与曹嵩对饮,一番言锋对话,曹嵩面上不言,心底却对许攸另眼相看。
不得不说许攸才高八斗,眼界高岸,可也正是这般优秀的资本加之于身,使得许攸性情狂傲,言锋毒辣,目光卓著。
此刻,许攸请助攀力曹嵩的心性已定,曹嵩估量左右,他可以不应,但是许攸暗言传递,似乎张让的受袭事件与曹氏有关,至于真假,曹嵩不敢断定,更不敢冒言,否则许攸转头通话阉人,那就是于己不利。
面对这样模棱两可的局面,曹嵩最终笑饮结话:“子远,老夫听闻你所说,深感你之才华,况且你与孟德又是同知好友,老夫怎么着也要帮衬一二!”
得到曹嵩允诺,许攸立时起身:“晚辈拜谢曹大人提携之恩!日后大人有需,某许子远必定全心效力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