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冲胆,家奴赫然惊醒,旋即齐力冲来,曹操顿时目瞪,反手抄刀,单臂擒住一人哨棍,继而斜挑上斩,砍下那家奴的头颅,任由无头尸首踉跄后仰,血贱三尺。
“从狗无心无义,尔等当真要誓死不明?”
曹操一手抄刀,一手提家奴头颅,众人看之,好不容易涨起的心胆劲儿硬是被压下去,在这种情况下,曹操目瞪众健仆身后的张让,心道没有夺命机会,便提着头颅转身退去,由于威势强劲儿,张府家奴竟然不敢追身三步之内。
只不过气顶满身仅仅是虚威,曹操退出张府门庭,转入东向小巷,也就一息过后,曹操赫然拔腿就逃,看到这般情况,张府家奴才算彻底回神,继而追身上去。
长阳街东向小巷里,曹操奔逃,气喘如牛,身后几十步外,张府家奴就像阴魂一样死死追赶不放,眼看就要被追上时,曹操转过前面的岔口,众家奴紧随冲入,却接连传出惨嚎。
紧接着便是家奴们仓皇退出的模样,而岔口内,夏侯渊以粗布扯面,手持长刀立地无动,在他脚下,几名猝不及防的张府家奴已经鳖反弹。
“阉人走狗,安敢冲吾?不怕死的尽管来!”
夏侯渊扯呼大吼,挡路厉声,那些家奴犹豫不定,夏侯渊竟然抄刀冲步来杀,家奴顿时散做鸟兽,没了惹人厌的追狗,夏侯渊这才止住脚步,顺着反向朝北逃去,至于曹操,早已不见踪影。
反观张让,由于突然要命的袭击,他整个人狼狈不堪,管家将其搀到正堂后,小声道:“张阿爷,那贼人跑不了,想来不久就会有消息!”
“混账贼人,怎敢欺辱咱家,这个仇…咱家一定要报,一定要报…”
怒火自语中,家奴匆匆进来,一句追赶受挫,有人接应入耳,张让顿时目瞪:“怎么着?让那贼人逃了?”
家奴不敢应,张让气的抄手杯子砸上,家奴头破血流,也不敢嘟囔一句。
须臾之后,张让急声:“快,快送咱家入宫,咱家这次一定彻底严查,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账这么惦记咱家!”
当张让匆匆赶往皇宫,几欲下令官旨来严查遭受袭击之故时,曹操与夏侯渊从不同的方向悄悄返回洛阳东城的曹嵩府邸。
由于曹嵩从老家歇职归来需要料理官家事务,直接入府司掌职,几日来并不在府上,现在曹操带着夏侯渊从后门悄悄进入,算是安稳无人可知。
柴房内,曹操撤去面皮上的鬓须,气声不断:“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
听着叫骂,夏侯渊赶紧道:“兄长莫气,此次不成,我们还有下次!”
“哪有什么下次,以张让的奸诈苟且,这回落空,日后他必定防范严密,也不会再来私宅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