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业有心为本官行路,何罪之有?让王谦过来!”
待何进应允,郑泰摆手,王谦赶紧走来。
“何大人…在下有一心,虽然暗聚冒失不尊,可还是敢请何大人给句实言,乱贼之下,大人能否以平贼之心来行古之周公、尹伊高臣之为?”
一句高捧顶出,何进面色僵硬三分,郑泰更是没想到王谦敢这么说话,直接动怒。
“放肆!大人身为汉臣,当以汉尊,怎能如你口中狂言,来人…将其拿下!”
令出,兵至,刀压,缚身。
不成想何进一摆手,退下左右,直视王谦:“你这么高捧顶言,到底有何要事?速速说出,否则本官必定斩你头颅!”
“此言关系甚多!”王谦立位,大有视死如归之态。
何进踌躇片刻,挥手左右,旋即,郑泰、荀攸、袁术及近前亲卫等百人纷纷退去,离得三十余步远,全都背身而立,这么一来,只要何进、王谦二人不似狗叫唤,旁人必定听到一丝一毫。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何进沉目相对,王谦跪地叩首:“何大人,方才在下冒失,乃是试探大人之心性,此刻看来…大人无愧于豫州剿贼监察使之高位!”
“虚言莫啰嗦,速速道来!”
“遵在下命!”
王谦起身上前,道:“大人,洛阳肃清令以京府京兆伊独权受旨,暗查百官,此外表看之,当为祸连封权之下的汉帝正纲肃清之为,可是在下偶然听到些许消息,稍加思忖,赫然发现…这肃清令乃是豫州贼祸平复的关键!”
听到这话,何进眼睛眯成一条线,配上他的大胖脸,明显心浪暗起:‘此人以区区风言估量,便能寻到贼道些许关键,看来是个能人…’
何进着虑中,王谦口风无停:“现在大人平贼得胜过来,陛下兴悦之至,百官迎列,当为举国之庆,可是暗地里贼祸如何?想必大人心中有数,远的不谈,那嵩山的贼窝毫无触动,豫州千疮百孔,落得贼刀下的覆巢之名,加上寒冬大雪一落,灾狠欲重,只怕明年初春不到…祸风将会再起,介时可就不单单是豫州之灾了…”
话到这里,王谦突然语气强劲三分:“何大人,眼下朝纲不稳,阉人作乱,清流士暗藏争锋夺斗之心,相较之余,唯有您可以英勇掌兵立旗,以为汉庭之柱,故此在下贸然请谏…务必要借着得胜之功,寻牵京兆府的肃清令,彻彻底底的将贼祸暗连苗头扼杀在风潮之下…”
说完,王谦冲着何进重重叩首,想来也是心中志向所驱。
反观何进,猛然听到王谦的话,有那么一瞬间…他心潮涌动,似乎自己真的就像王谦口中的古朝名臣高将,以其英力出身,扶救汉庭于水火中。
带着这般思量,何进缓了缓心绪,又问:“虚言人人都会说,你这般突兀,本官如何要信你?”
“在下汉心可鉴,如果有虚言,当万死不辞!”
顶气之余,王谦直接抽出藏在腰带内的匕首,何进一惊,还以为王谦上谏无果,怒而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