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手仓皇转奔县府,捕头则带人赶往县府偏院后墙巷缉拿贼人。
府衙内,羊续还未歇息,他在着虑唐周的情况,倘若唐周所言为真,那就意味着黄巾已经席卷方圆,一旦处置不当,永宁县必定挑起灾祸,介时县城周围好不容易形成的安民景象就会遭受贼祸,可若不顾…又会有弃之机会而不用的浮夸之过,带着这般念想,羊续心烦意乱。
身前,从老家赶来,心盼出仕的长子羊秘道:“爹,不如让儿去看看情况…探探那贼人唐周的底细…”
“吾儿并未出仕,何来行令职权?老夫本身就受到党锢之祸的封压,现在好不容易安身,你莫要多事,否则落人口舌,必出祸端!”
羊续思量满满,羊秘却不这么想。
一息不过,羊秘起身:“爹,儿以白身为民,此般好义任行,放到哪里都说的过去,况且…不是还有京兆府赵范公子么,他为人行浪言不羁,完全不受禁锢之锁,以爹爹与他的关系,就算有人寻难,怕是也要掂量掂量,再者言…现在肃清令由其叔父赵忱所掌,百官无人敢作,借着这个机会,爹不是正好能够彻底平复方圆贼风,安民居业?重获名声?”
羊秘言之有理,羊续稍加着虑,算是松口。
“也罢,吾儿若有行事历练之心,那就去试试,但是切记…万万不可冒失,毕竟官场风云变幻,没人能够说得准!”
“爹勿忧,儿知道该怎么做!”
羊秘起身,还未出门,值守的门堂匆匆奔来,他急声道:“大…大人,不好了,巡夜来报,贼人混进县城,正在偏院方向作祟…”
偏院后街,马元义带着弟兄匆匆撤退,奈何动静太大,惹来捕头等兵追赶。
随着一众几十名县兵堵路,马元义自知事情败露,索性大开杀戒,在这般气势的带领下,十名死士强冲无畏,捕头及县兵们根本不敌,仅仅几个拼杀,几十名县兵便倒地过半。
看到这情况,捕头顿时心惊:“该死的贼人…”
就这一句话,马元义寻声冲来,待起刀斩劈落,捕头抵挡不得,闷声倒地。
二度破开县兵追击,马元义怒吼:“官种小儿,安敢在老子面前放肆!”
呼声立威,剩下的县兵怯弱不敢上前,马元义直接抄刀挺身,大摇大摆的离去,结果行至街口,一通火把队伍由远及近赶来。
马元义只道还是些废物官兵差人,继而提刀冲杀,殊不知羊秘观风望来,直接下令:“前队列阵,弓弩手…放箭!”
一令呼呵,几十名县兵以盾结阵,顶向马元义,两侧十几名弩手接连平射,面对这般攻击,马元义受挫,瞧此,羊秘怒声:“贼人听着,此时认罪,还可活命,否则…”
马元义身为大贤良师座下肱骨之一,更负豫州掌旗勾连行令的大头领之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也不会束手就擒。
面对羊秘威吓,马元义叱声:“官种小儿,休要狂妄,爷来拿你!”
吼声中,马元义挺刀扑上,其后死士仅仅跟随,乍眼看去,还真有几分强势,可惜贼力疲弱,势小微薄,羊秘掌百人,阵稳缓逼,马元义一合冲上不得破,二合便开始溃败,三合还未息鼓,他的死士弟兄便只能剩下两人。
看着上百县兵,死士急声拖护马元义:“马大头领,莫要强冲,快,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