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借着大贤良师不知境况胡作非为,早就悖逆黄巾大道…”
借着马元义的话锋,薛彪道:“马大头领,依在下之见,这个畜生绝不能留,一定要杀了他,不然他指定告密官府!”
事已至此,马元义心中不再有丝毫的期盼转机,短暂思考后,马元义狠声:“传话下去,某要精选十名死士弟兄潜入县城,袭杀唐周,以绝后患!”
当永宁县发生情况,马元义准备暗作时,洛阳方面,赵忱接下肃清令的旨意后,立刻全面行职,不得不说肃清令就是汉帝手中的一把刀,文武百官见了这刀子,不亚于怯畏党锢之祸,毕竟肃清风潮下,若说你是谋逆者,在有心人的暗作中,只要关押入府,根本不用廷尉审讯,即刻处决,也正是这般狠辣的后患使得赵忱成为百官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赵忱无愧是官场老油子,二十几年的沉浮,更经历当初的党锢之祸风潮,他知道那条路该走,那股风可吹,那面墙不能推,一时间,京府的官员好似杀神上街,随便一个衙差捕头都似二大爷一样招摇过市。
可再细眼一看,就会发现,这肃清令堂而皇之的风压整个洛阳一两日,却不见得谁人谁府被查,倒是有不少的江湖行馆被封。
“这赵忱到底搞什么鬼?”
杨府,杨赐正坐于堂内,自语不定,身旁诸位官吏低言议论不断。
同样的...在袁府内。
袁逢、袁隗兄弟与杨赐一样,皆是着虑赵忱令出何向。
“兄长,那赵忱之前与阉人决裂,此刻于百官无动,怕是要朝阉人下刀子,如此咱们可否吹些风?”
袁隗谏言,可袁逢却摇摇头:“不可!”
“为何?”
“某以为…那赵忱行令似乎不是面上的情况!”袁逢脱口:“再等等看吧,眼下他深受汉帝恩旨相护,咱们要是太冒失,那只会往火坑里跳,所以静观其变为上!”
只是高位因势昏眼不得境况缘由,却有低位者因时寻利看的明白。
城东官坊街尽头的议郎小户。
曹操与夏侯渊坐于院中饮茶,对于街面上的事,曹操看的清楚无比。
“兄长…您不是要行大义之事,怎地现在日日饮茶户内?”
夏侯渊没有曹操那样的性子,几日不过,他便厌烦,对此,曹操笑言:“妙才,行事须有度,逢机而出,方为上道,现在风已吹,尘将起,待尘遮眼目,你我动手,那时才是最好的机会!”
听着这些话,夏侯渊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绪。
这时,家奴来报,言曰旧友请见,曹操应允,不多时,一青衫文秀之士进来,曹操瞧之,立时起身抱拳拜礼:“子远,什么风把你给吹了!快快请坐!”
闻言,许攸笑言还声:“阿瞒,你升位议郎,如此好事为何不通知某一声,难不成嫌弃某这从吏之尊,不够贺请?”
话有弄意,曹操哈哈大笑:“子远休要耍弄我!”
二人对话乱不成语,一旁的夏侯渊则面色深沉,想来不悦许攸的无礼,曹操余光扫视觉察,直接道:“妙才,你上街买些好酒,某要与子远好好畅饮!”
借口支开夏侯渊,许攸抚须淡笑:“阿瞒,听说你要做些大事…某自诩同窗交之,理应相助一二,不知阿瞒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