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戏忠顿时大笑:“田大人,某怎会做那等胡事!”
笑言落,戏忠正色道:“公子,某这三策细细道出,您凭心而选便是!”
“戏老哥请言,小子我保准一个字不拉!”
戏忠点头,饮酒一杯润喉,让后开始徐徐吐字:“下策,之所以说速,乃是公子既然位进剿贼大军前营旗令官,只管以名去行战,得胜即为功,其它一概不管,自有何进为你收尾!”
“戏先生,公子若这么做,岂不是苦力在己,胜名在他?”田丰反问。
戏忠摇头:“田大人,某自请酒,杯盏是在某之手?还是您之手?”
“这…”田丰浑然,一时难应,戏忠继续:“所以说…此情与公子行事一模一样,何需揪根怪哉?就是有人寻机,那归属何进还是归属公子之为?无人可以说的清,此当为拖尾之嫌!”
“好!”赵范听出道。笑言再问:“那剩下的两策呢?”
“中策庸浮,乃是公子本本分分即可,何进言什么,您做什么,此无祸无功,实在没趣!”戏忠摇头不屑,转言继续:“至于上策速达…乃是某最心请谏公子的路…您受职得名,却权职虚作不定,何进留手后出,只为拖身您的叔父,但是别忘了…京兆府已经得陛下亲旨,您叔父赵忱行事自为,御林府都管不了,何进就更没那个能耐,况且您先有代罪之吏名,后得何进封职,孰轻孰重,您怎能不知?难不成您要摆脱京府之尊委缩到何进的旗下?”
“绝不!”赵范回的干脆,戏忠笑笑;“如此您大可继续领着何进给予的官职名号行战,此为恭敬于他,至于心底从权为谁,除了京兆府,他何进管不了您,当然…这么做有暗自胡为的乱名,指定会的有些朝臣谏言唾骂!”
至此,戏忠轻松为赵范指出三条路,从心来讲,名分对赵范算个屁,于是他道:“小爷走第三条,领职领权不领命,他奶奶的何大胖子,对小爷尊敬点,小爷听他说几句,不然小爷就来个心貌游离的路子…任凭他叫骂小爷去!”
“公子高见!”
戏忠拜声,一旁田丰看了,心中升起小小的惊讶:‘此人行事肆意妄为…计策偏锋行路,与公子倒有几分相合!’
不成想戏忠看出田丰的心思,转而请杯:“田大人,某不才,略有小智,潜藏掠阵,投机耍滑您不如某,可军政高略…某仰望您也!”
话中自嘲,给足田丰面子,田丰当即还声,可赵范却不在乎这些小道道,他一把揽住戏忠,笑道:“田哥,戏老哥与你左右从帮,小爷我以后还不得飞上天…来来来,今个痛快,咱们一醉方休!”
是日,赵范立旗骁骑营,加上戏忠、任峻所带青壮健仆,共聚兵甲三千五百余,按照浑浑不清的权职规矩,赵范根本不怕何进埋下的小道道,以田丰为代营主薄,戏忠为帐前参事,朱灵、张郃固有京卫阁的明职不动,李典、李整为骑队左右都伯,李通、陈到、廖淳为前、左、右棚军侯,最后任峻在戏忠三说两哄之下,勉为其难任营内曹事官,掌军马粮草调度,其子任先随同颜真、胡车儿跟在赵范身边,以作卫士。
待这事定局,上报何进后,听何进身旁的侍吏传风,这个大胖子当时就有些愣,他可没想到赵范如此妄为,但是自己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根本不能擅改,否则赵范这个浪小子整成刺头毛驴,回头洛阳京兆府赵忱那边,他的算盘可就全落空。
只不过与何进睁只眼、闭只眼不同,刘宠得知赵范冷不丁的立营成旗,更多的是摇头大笑:“这个赵小儿,果然有几分混人胆子…竟然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