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与宋典杯盏不断,酒过三巡,赵忱将一只锦盒拿出来,宋典瞟眼观之,那盒内的海珍珠个大通透,晶莹滑亮,少说也得几十万钱,如此的大手笔让宋典心乐不已。
“宋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赵忱大气,宋典贪心,二人正好相合,于后,赵忱借着时机低问:“宋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恳请宋大人代为指点一二!”
宋典得了好处,自然口风便宜到家:“赵大人有何不明?只管问来,咱家必定知无不言!”
“宋大人,眼下这肃清令…到底是为何而出?”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宋典直接噎了一口气,连带着手里的酒盏都晃动几分。
看出宋典脸色大变,赵忱知道自己问到关键,一息不过,宋典起身:“赵大人,时候不早了,咱家该回去复命了,不然张阿爷、赵阿爷知晓,咱家可没好果子!”
“宋大人…留步!”
赵忱心量宋典害怕惹事上身,不愿多言,可赵忱怎会放过他?也就呼声落地,邯郸商端着一盘黄灿灿的金子进来,宋典被夹在中间,当真左右为难。
“赵大人,此乃圣意,咱家万不可妄言,请赵大人见谅!”
“宋大人!”赵忱心生急语,作势跪拜:“若是宋大人不相帮下官,怕是下官生路乌有!”
危言入耳,震人心魂,宋典心燥中,邯郸商也跪地道:“宋大人,眼下中常侍里…唯有赵大人您通透左右,愿交赵大人之情,比之那张阿爷、赵阿爷要好上千百倍,这些钱银乃是赵大人刮尽家资为您置备的…恳请宋大人看在赵大人一片真心份上,帮赵大人一次!”
一面是厚重的贵礼,一面是黄灿灿的金子。
须臾着虑,再看看赵忱那般面容,宋典心生一种感觉,若是他不受此情,必定要得罪赵忱到死路,那时后果如何,无人可知,倘若赵忱死到临头蛮横一搏,越职上请圣听,他御史阁的监察使位子漏洞百出,必定生火。
想到这些茬子,宋典到底缓了口气,让后道:“赵大人,您真是逼煞咱家了!”
此言脱口,赵忱知道心策已成,仅仅片刻缓息,宋典重新落座。
“赵大人,其实这所谓的肃清令…全是剿贼监察使何进整出来的幺蛾子,眼下,满朝的文武只当是新一轮汉帝党锢祸名由头,毕竟近来清流士、外戚作妖不断,借着何进掌兵外出,这可是大好机会,但要咱家说…实际上还是因贼祸而起!”
“贼祸?这是什么说法?”赵忱着实不明。
饶是宋典咬牙脱口:“咱家也是偶然那么一瞟密折,算是知晓个大意,具体为豫州贼连暗通,初起黄巾聚义,为保汉庭基石,遏杀流年灾祸,当以肃清各方之不稳…”
一通话落地,赵忱目瞪溜圆,想来惊的不轻:“黄…黄…黄巾道?”
相比较赵忱惊蛰,那邯郸商却眼前一亮,奈何宋典没有断声的意思,邯郸商只能继续闭嘴听言。
“没错!那何进上书密折,言曰贼乱豫州,面上是灾年流民动乱,实则是暗地里有人勾连传道聚旗,以谋大事,若突然州连四海,必定撼动大汉基业,因此陛下应允下诏,奈何张阿爷、赵阿爷对何进看不眼里,自然不会从心出力这般请旨令事,一二三四手转托下放,就成为赵大人刚才接手的肃清令,在这里咱家说句不敬的话,那张阿爷、赵阿爷明面托权于赵大人您…不外乎立身高位打秋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