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荀攸皆领之,待二人去安置军需阵略要务时,何进呼声去召光禄勋卫吴匡、虎贲中郎将袁术,毕竟二人是军中的关键武职,行兵少不得二人相助。
结果等了片刻,吴匡匆匆来见,袁术却没了踪影。
何进皱眉,吴匡也不悦,低声道:“大人,这袁公路目无军纪,行事散漫浑然,长此下去,必定扰乱军心!”
对于这些,何进心里清楚的很,可是袁术门族兴旺,其父袁逢又是清流士的权臣,他收袁术为左右,不外乎作面给袁逢及其士族看,自己并无对敌士族之意,以此减少袁逢对自己的敌视,再者言…袁术借着门族望名,收拢不少骁勇之辈,眼下平贼恶战,他确实所需。
思量到这些深意,何进揉了揉眉鬓,让后冲吴匡下令:“袁术自作,随他去吧,你立刻掌旗中军,起行赶往嵩北村的西向三里处河道驻营,具体事宜…去问荀攸、郑泰二人!”
瞧出何进心有疲惫,吴匡不敢多言,立时得令离去。
半刻后,御林军中军营起行往东,至于赵范,眼瞅着混不上何进的宴请,索性寻见刘宠同走回营,结果皇甫坚寿告知赵范,刘宠在何进召见后,立时离去,算起时间,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对于这个结果,赵范心道刘宠不够意思,回去的路上,赵范把所遭际的事告知田丰,田丰着虑片刻,眉宇暗皱,想来觉察不少关键。
“公子,看来何进与陈王之间干系混杂不定!”
“谁说不是呢!”
赵范抱怨道:“你说咱们一块去请见何进,你何进多大个官啊…干嘛要把陈王撂在一边,这不摆明作眼么?还有就是那袁术…他堂堂的袁氏二大爷,小爷不就之前在洛阳的大酒楼里和你怼了一回架,用得着这样作斥小爷?还美其名曰的赏识小爷,小爷赏识他奶奶个腿…拿小爷的叔父威胁人…去他大奶奶的老祖坟!”
赵范暴躁叫骂,想来心里不顺,可田丰却道:“公子,万万不可此时折面袁术,他既然敢这么让您传话,肯定有所依仗…甚至有所图谋,丰以为…您要顺势而行,探探意思,做个明眼人,看看陈王和袁术皆为何故?毕竟现在您夹在何进与陈王中间,要是惹祸上身,就是京兆伊大人也不好相助,甚至于坏了咱们之前商议借路功名回朝的计划!”
听到田丰提点,赵范仔细一琢磨,似乎就是那个理儿。
也就须臾缓气,赵范扯缰拍马往前奔去,嘴里还叫唤着:“奶奶个腿…都是人精,活的累不累啊!”
对此田丰无语,护行的颜真、胡车儿等骑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一息之后,众人跟上赵范的小马驹,嗒嗒齐声往嵩北村的西营赶去。
入夜,嵩北村西营一片明亮,可往东看,陈王的营地就昏暗许多。
赵范坐在村前的土墙上啃肉干,望着东村方向入神,结果身旁胡车儿、颜真两人吧唧着嘴,越吃越响,待到极致,赵范回神:“颜老粗,老胡,你俩饿死鬼托生?能不能小点声?”
听到斥责,二人憨憨一笑:“公子,您说这灾年流民无数,饿殍千里,可俺们却能吃肉,这是多好的事…如何能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