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爷…大爷…得歇会儿…歇会儿!”
一路狂奔二三十里,这些贼种早就体力不支,因而哀求连连,可胡车儿糙种莽夫一个,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他抄手抽扯麻绳,十多个贼兵立时被拽的踉跄。
“都给老子起来…天黑前必须找到官兵,否则老子打断尔等的狗腿!”
威声逼迫却不抵贼人疲弱之躯,眼瞅着舌头吐得像老狗,身子软的像面条,哪怕胡车儿吼压数声,这些贼人到底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势,随着气急憋上头颅,胡车儿抄起重槊作势打来,结果远处马鸣刺耳,使得胡车儿警惕转身。
百步之外,一队贼群如风袭来,为首的贼汉目如铜铃,紫须环鬓,臂膀筋骨突兀,加上缠身的锁链及马鞍挂绳下的铜锤,足见此人力勇如何。
“何先锋,你看那些人…”
贼骑喽啰提点叫唤,为首的贼汉何曼粗声叫呵:“此地怎么会有胡种?”
带着狐疑,何曼抄起铜锤纵马冲来,胡车儿身前的贼汉子们瞧之,喜的大叫:“何先锋救命,何先锋救命!”
听到这声,胡车儿大怒:“混种!”
也就话出槊锋落,三个贼儿子立刻驾鹤西去,那何曼瞧之,顿时急眼:“胡种,当着老子的面嚣张放肆,当真该死!”
两个莽汉相遇,若是不过两招再废话,那就不叫做莽汉,一时间,胡车儿立身挺槊,何曼纵马飞锤,只听噹的一声,胡车儿只感觉双臂发麻,力冲满身,不觉中,他竟然后撤一步,反观何曼,铜锤撞山反斥,他的坐骑嘶鸣惨嚎,险些卧马,如此使得二人纷纷惊蛰。
“这厮好大的气力…竟然能挡住老子的飞锤!”何曼勉强招架坐骑,扯缰回神.
至于胡车儿,也是些许的惊蛰:“好家伙,竟然与某的气力不相上下!”
须臾缓力,那何曼下马,其后众弟兄跟上,却被何曼拦住:“尔等莫插手,老子久违逢敌手,此番要好好的耍耍…”
“哼哼!”胡车儿冷声:“这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哈哈哈…”
何曼自诩豫州小渠帅何仪麾下先锋头领,号截天夜叉,什么时候怕过?现在胡车儿骁勇比之上下无错,心中的战心愈发激涌。
“胡种,老子混迹江湖二十载,力气过人从未有敌手,你若能够接老子一招,老子随你离去!”
“狂言谬语,看招!”
胡车儿干脆果断,直接凸步冲上,何曼目瞪溜圆,臂膀大开,铜锤以破日式迎面砸下,眨眼直接,槊锋锤刃相撞,那股子雷霆破空之力再度把二人逼退,至此,二人缓息后撤,虽然面上不言,可是心底已经有所估量。
须臾之后,胡车儿转怒为笑:“没想到贼种里面也有这般悍猛之人,有意思…看来今日你我得倒下一个才算完!”
虽然胡车儿说的刚烈,可是何曼身为江湖绿林出身的爷们,对于武者心有相惜之意,哪怕胡车儿无礼无尊,他仍旧开了三分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