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笑,此不过是行策所需罢了!”
田丰淡然回应,于后张郃、朱灵等人便纷纷传话各队,以确保假象诱敌做到完美。
相距三里外,黄邵之弟黄令散出弟兄四面追查,发觉赵范的官家大旗后,他离开带着弟兄跟上。
“黄棚目,您说北面小道上的官军是不是之前咱们在长社北界碰上的那支…”
面对喽啰问话,黄令不敢断定,可从颍阳方向彭脱败战、周直身死的情况估计,怕是错不了多少。
于是黄令道:“快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大哥,就说咱们发现袭击彭脱大头领的官兵,请他率部来战,以正黄巾威名!”
旗令喽啰得令带人离去。
只是旗令喽啰奔骑不过五六里,行至颍阳西面野地时,意外发现路边有一糙莽汉子歇脚,瞧其模样,旗令喽啰只道是彭脱、周直那些人溃散的麾下贼兵弟兄,于是他大怒道:“尔等混种,如何在这歇脚?你是哪个棚目队下的…”
听到怒眼,身有疲惫的胡车儿抬头看来,旗令喽啰被他瞪目,脾气再涨三分,径直驱马近前:“问你话呢!哑巴了,官家狗就在眼前,尔等不思勇战,扬威黄巾大道,当真可恶也!”
由于豫州贼风肆虐,这些贼人都是硬种疯汉,胆大包天,口出无度,可胡车儿比之更过,因为他是蛮起来把人当门柱耍的狂牛。
一连两声呼呵,胡车儿心中憋闷浪滚,火气如洪,细说原因,乃是他在梁县西向战杀胡晟后,追寻赵范仍旧不果,似乎老天就爱耍弄这个路盲症晚期的患者。
一通无数巧合错路后,胡车儿沿着赵范哨骑避开的颍阳东边溪道奔进,现在他好不容易坐地歇会儿,却又被横空出现的贼兵叫嚣,可想心情如何?
仅仅须臾间隔,胡车儿抄起脚边的重槊挥来,旗令喽啰无防,坐骑当即被斩翻归西,人也扬空飞落,其它几个喽啰见状,纷纷惊蛰拨马四逃。
“贼种…休要逃命!”
胡车儿吼声甩臂,重槊横杆子呼啸砸去,咣的迎击一撂,一骑又撂倒在地,紧接着,他抄手脚边倒喘气的旗令喽啰当做人柱砸出,另外两个贼兵齐刷刷的中弹落马。
眨眼间,胡车儿结果四人,余下一骑几如身陷冰窟,马鸣而不敢动,人颤而不敢嚎。
胡车儿缓了口气,凶如恶神奔上前,一记扯缰卧马,那贼儿子便被拖下马来:“孙子…你刚才说什么?”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贼兵看着旗令喽啰等人的遭际,早就吓尿。
“老子问你刚才那混蛋畜生说什么官家狗?”
胡车儿再问,贼兵胆怯害怕,噗通跪下:“爷爷…我不是有心做贼,只是…只是饿的没法了,爷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混账!”
一连两问不答话,胡车儿气急,抄手一巴掌,贼儿子吐出满口断牙。
“老子最后问你一句,那官家兵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