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锋,胡晟本就溃散的贼列更似混水乱到无法制止,眼看大势已去,胡晟心生退意,不成想胡车儿早就盯上这个贼人,他一人几如野马尥蹶子杀进阵来,面对乱贼,他抄起重槊胡乱砍来,周身一丈内没有可当之人,连韦昌、靳平都惊讶于胡车儿的蛮力。
“好一个蛮种汉子!”
韦昌夸赞一句,转首刀锋斜斩,贱血眼前的贼兵小头目,相隔十多步外,靳平大斧以劈山之力横冲直撞,也就那么一瞟眼,靳平粗吼:“那胡种奔贼头去了,莫要让他抢了功劳!”
听到这话,韦昌边战边往胡晟那边靠去,奈何千余贼兵混乱成麻,韦昌一时冲不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胡车儿接战胡晟。
胡车儿冲到胡晟坐骑后,直接挑斩马腿,胡晟坐骑嘶鸣,扬蹄反倒,下一秒胡晟便摔落马下,胡车儿冲战胡晟大骂:“你这贼种,禹城乱为欺杀百姓…现在还敢强战老子,老子若不杀你,当誓不为人!”
威声脱口,胡车儿的槊锋已经落下,胡晟拼劲全力抵挡,却落得刀碎人归西。
胡晟毙命,众贼最后一点支撑消散无影,远处刘宠看的清楚,道:“传骑队出击,收尾结战!”
半刻之后,胡晟这伙贼人彻底败落,除却少数四散逃离,大多数被缚,而被斩杀于乱战中的足足有千人之多。
看着满地的贼尸,骆俊道:“殿下,如此众多尸首务必就地掩埋,否则尸腐骨毒传开,于民不利!”
“就依相国所言!”
刘宠下令麾下众兵掩埋贼尸,期间韦昌、靳平来报,对于脱逃的杜远、裴元绍等贼人,刘宠道:“尔等立刻率部追击,务必将贼人击杀,否则贼兵归山,重新聚战,只会祸害百姓!”
“遵令!”
韦昌、靳平二人率领本队弟兄追击,胡车儿见状,再度请战:“殿下,贼兵方才西逃,某腿脚甚快,可再出力相助!”
对于胡车儿的话,刘宠颇为欣赏:“你这莽夫当真属拉磨的倔驴,不知累身为何?也罢,你与他们一同前去,只要贼灭,你大可随意离去,不用来向本王禀告!”
“多谢殿下!”
刘宠阔如湖海的心地让胡车儿感恩戴德,不多时,胡车儿跟随韦昌、靳平顺着西道追贼。
正如胡车儿所言,他飞步如鹰,不消三刻便追上歇脚的杜远、裴元绍二人,此时二贼集合散而重聚的贼兵一千多人,还未喘匀气息,胡车儿、韦昌、靳平杀来,二人惊中怒起。
“弟兄们,抄起家伙与那些官家种拼个高低!”
裴元绍怒声下令,周围的弟兄全都群情雀跃,转身杀出,杜远犹豫一息,可还是跟随上去。
不多时,双方相冲杀成一团,那韦昌、靳平虽然只带了数百人来追,可是精兵胜过草莽种,况且杜远、裴元绍二人合起来也不是胡车儿一个人的个儿,因此冲战仅仅数合,杜远、裴元绍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与追兵为敌。
混战中,胡车儿如斗牛冲撞,所过之处全都是哀声呼嚎,杜远、裴元绍自负蛮力加身,可是与胡车儿相对之后,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开山之勇。
“噹噹”两声,杜远、裴元绍的环刀被胡车儿的槊锋斩断,二人吓到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