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县西向交叉的北官道。
陈到率领所队弟兄火速赶来,离得还有半里地,陈到便听到前方吼杀连连,瞬间,陈到刹住脚步。
“哨骑何在!”
呼声落,陈府家奴哨骑奔来:“陈公子,前面半里处发生乱斗,西面更有数千打着黄色大旗的贼种!”
“什么!”
陈到一惊:“该死的…赵公子必定受困于贼,尔等听着,立刻随我前去接救!”
不成想那些刚征召的禹城护民队青汉们听到贼乱的消息后,顿时止步不前。
“陈公子,瞧样子贼势浩荡,我们这几百人上去也没什么用,不妨…”
护民队的带队都伯开口,可话不落地,陈到一刀下去,斩了他的脑袋:“混种弱夫,召你真是脏了某的手!”
厉声威吓,护民队其它伯长、什长、伍长全都一惊。
看着那一张张惨白的面孔,陈到狠声:“禹城的乡绅、官吏如何?你们心中十分清楚,眼下贼风窜动,若是赵公子出事,贼风转攻禹城,谁人来挡?谁人又能挡?所以说…你们怯战,便是置城中妻儿老小于不顾,在此我陈叔至令声落下,不愿去者,就地滚蛋,若敢胡言,直接斩首!”
撂下这话,陈到带着府中几十骑健仆起步欲冲,结果那伯长等人着虑瞬息,急声道:“陈公子留步,我等既然受召,便无畏生死,方才都伯混言,非我等心意,请公子带我等杀贼!”
“杀贼,护民,保家!”
六字呼声,陈到大呵:“如此才是爷们,凡杀贼者,死了两倍赏钱,活着三倍!我陈叔至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弟兄!”
随即陈到领着五百青壮护民队杀奔上去,仅仅片刻之后,陈到看见赵范在廖淳等陈氏家奴、李氏青骑护行下,艰难回撤,于是陈到呵声:“公子莫忧,叔至来也,众汉听令,杀!”
当颍阳西向官道处贼风斗起时,胡车儿奉赵范之命奔往长社县府请令。
可惜长社县令鼠目寸光,贪图趋利,根本不信胡车儿的话,更为甚者,他见胡车儿是个汉胡杂血之人,竟然突起疑心,要将其抓捕,胡车儿心急,怎会应允?
一个怒气爆出,便夺路逃出,长社县令见状,立刻命府中差人捕头去追。
这胡车儿请令县府官人下肃清令无果,心乱如麻,当县中的差人捕头追捕赶上,胡车儿直接回身去战,几拳几脚,那些差人捕头或死或伤,余下的根本不敢靠前。
“尔等真是谬种也,我家公子奉命安防察贼,你们却在这里高然若木,倘若贼来,只把你们全都当做狗畜宰了!”
胡车儿叫骂,那些差人捕头不敢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车儿离去。
禹城府衙。
冯岱到底率领三百团练兵来此,虽然之前冯栎让他心中燥闷,可其子冯习所言甚为有理,冯岱不安,欲亲探究竟,可惜府衙督邮令孔伷清理差人队伍,之前的捕头、团练全都被他以各种借口待歇在家,新任者寥寥无几,冯岱根本问不出什么。
同样的,孔伷自诩清明高上,在他大展手脚之际,冯岱到来也让他局促不小,一时间,二人话谈尴尬,皆不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