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等先来,在后面,陈叔至也领着数百人紧紧跟随,以为后力!”
听此,赵范就差笑的把嘴咧到耳朵根儿:“好,好,好,这真是老天助我啊!”
话落,赵范领着众人率部尾随李通而去。
颍阳西官道前的野地小道。
一黑棕马身中羽箭,倒在干涸的沟地前,从那乌黑的血迹上观测,怕是马匹已经死了一两个时辰,距离沟地半里远的荒地中,拼斗声断断续续,细眼观之,上百人在戏虐那强撑抵抗的汉子。
纵然受压的汉子满身血迹,可仍旧能认出他的身份——水虎陈恭。
此刻,陈恭勉强撑刀站立,周围上百周府健仆围堵不透,若是他们一轰而上,陈恭早就被砍成肉泥,可惜有人发话要活的,才使得陈恭留下半条性命。
这时,周直驱马上前,离得十多步远,周直连连摇头,而陈恭看着曾经老弟兄傲骨在上的模样,冷笑:“周直,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要杀便杀,老子若眨一下眉头,便不是人养的种!”
“士安兄,事已至此,你不妨从了老弟,如此老弟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比以前更红火!”
周直还是心有一分畏惧,故而玩起感情牌,倘若陈恭低头,那么他麾下的刚直弟兄必定崩裂,将无法再与自己对抗,介时彭脱要杀要剐随他的变,就算彭脱不动手,还有陈颌这个抄刀种还在后面等着,整个情况估量而言,对周直简直是百利无害。
可惜陈恭是头猛虎,誓死不向豺狼低头。
“老油子…不管你逼拿陈颌做什么?威胁我也好,谋害我也好,以你的性情苟利,老子断言,你他格老子先人的活不长!”
陈恭至死淡然,狠声嘲弄,周直气的浑身哆嗦,身旁常忠急声;“周爷,弄死他,他死了,他的弟兄自然就散了!”
殊不知周直心有计量,想要最大利益,却不愿意担最大的风险,犹豫中,周直正打算来个虚伪脱放,后袭突杀,尽可能摆开自己从中掣肘的关键,不成想一声怒吼传来,周直这些人顿时大惊。
转首看去,西官道北面,烟尘滚滚,马鸣嘶嚎,而陈恭的死党弟兄李通更是挺枪冲骑杀来,其后赵范带人来助,由于有李氏兄弟和陈到这些人撑地,他几如鳖反弹一样的兴奋。
“周府混种,休伤我兄!”
呼呵中,李通冲至近前,周直心慌三分,赶紧命王丰号角呜鸣,早已待阵候命的数百周府家骑从野地里冲出,以壮声威。
见此,赵范身后的李典、李整兄弟当即呼声下令,五百青骑左右分散,成雁形阵攻击阵列,至于廖淳颜真二人,以陈到交付的家奴健仆为阵前护兵,围在赵范面前,成三人列的枪队,当真气势如虹。
看到这里,周直快速思量:‘该死的陈恭,果然后力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