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满身,只把陈颌激的无地自容,也就一息不过,陈颌捡起自己的月牙斩,转身跑去。到这里,陈到将槊锋驻进地面,让后冷笑于冯栎:“冯老爷子,今日你我两家已经见血,若再下去,怕是您的老命也要丢在这里…”
“你…”
冯栎纵然心肺憋胀欲炸,可实力不如人,他无言相对,只能撂下一句狠话:“陈氏小儿,此事没完,你我走着瞧!”
“冯老爷子慢走不送!”
陈到挑讽一句,险些把冯栎给气煞昏死过去。
事到歇鼓风,双方各自收怒散开,陈到望着冯栎等人远去的背影,眉宇紧皱,稍加着虑,他道:“来人,立刻去传告赵大人,另外着人赶往田地佃户庄堡,加强防备!”
中牟县县府。
陈靳赶来此地报官求助,好借事反压禹城名望乡绅,可是冯岱却不以为意,毕竟事牵弟弟冯栎,几句话落地,陈靳被冯岱赶出府衙。
“昏庸无度,昏庸无度啊!”
陈靳气急叫骂,可外地人终究是外地人,他报官请助不成,也只能回去。
再看冯岱,了却陈靳这一茬,加上之前冯栎、孔伷都来话,他感觉此事有些大,正想着派人去禹城看看情况以备无患时,笔吏来报,荥阳府衙监察令赵范来见。
冯岱一怔:“荥阳府什么时候有了姓赵的监察令?”
纵然冯岱不知赵范来头,可荥阳府衙是上官,更有何苗那样的妒忌私心官种,他不敢拖延丝毫,立时去迎。
来至正堂,面会赵范后,冯岱有点头大,因为赵范也是为陈府的事而来。
“冯大人,灾年之际,民不聊生,那蔡县陈氏扩府禹城,行事虽有不适,可聚民于田地庄堡这事...大体算是件好事!”
赵范笑声半说,冯岱点点头:“此事说的过去,只是本官有所着虑…似乎应该…”
冯岱吞吐不定,赵范直接拦声:“冯大人,其实我来就是奉了荥阳府衙主薄吴继大人的令,彻查陈府的田地佃户庄园,要我说…您老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事结束,我不会忘记大人的好意!”
话落,赵范身后的廖淳拿出一只锦盒放在冯岱的桌案上。
瞧此,冯岱连连摆手:“不可,不可…”
“什么可不可,这是应该的…”
赵范强送银钱百两,想来足够堵住冯岱的嘴,末了赵范还说:“大人,陈府对不对,自有在下查清相告,况且聚民于田地庄堡能够极大减少流人灾民祸乱本地的情况,如此你不也安生了么?”
“理儿倒是这个理儿…”
冯岱心有晃动,见此,赵范不再啰嗦,直接起身:“那在下就不打扰大人,告辞!”
半刻功夫,赵范与冯岱打了招呼匆匆离去,而冯岱看着锦盒里的几只大银锭,只感觉心里不畅:“这河南尹府衙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伶人监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