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典与蹇硕不和,可看着蹇硕气急沉冷的模样,他也清楚朝会出了大事,因此不敢当误丝毫,连连回话:“蹇阿爷勿急,一个时辰前,卢植整理上奏折子,顺带将所有官员的监察书事拿走了!”
闻此,蹇硕再度奔回大雄宝殿,一言请示汉帝,汉帝勒令卢植回答,卢植早就有备,也就须臾功夫,他袖囊中京府赵忱上交的诸官监察书事交付蹇硕,蹇硕一通察看,赫然看到京兆虎牙都尉刘勋不尊官风名礼,暗养青楼风尘伶人的折子,除此之外,刘勋更有不少龌龊行径,须臾不过,蹇硕气火洪流,汹涌满腹堂。
“混账东西,当真气煞咱家…”
蹇硕暗自叫骂一言,可上有天威,他也只能缓息先请汉帝,汉帝听了,仅仅出一句‘府将自监’的话。
蹇硕快速品味,立时明白朝风乱斗的态势彻底惹怒汉帝,眼下就连禁军将领都牵扯进来,不管他蹇硕有没有随风,这掌管禁军调度的武卫郎中府是一定要清洗,由此估量,刘勋这个混种是无法脱身了。
也就须臾不过,蹇硕再度奔至大殿廊庭方向,此时受命捉拿将领的督查令集合待命,蹇硕一声令下,这十几人奔向武卫郎中府左府司。
可笑的是刘勋当值未参加朝会,这会儿的他几如老太爷,正在左府司里与其它将领笑声高谈,冷不丁小吏来传,蹇硕将军来查,刘勋愣神:“蹇硕将军此时不是在朝会上么?如何来此?”
狐疑中,刘勋赶紧去迎,结果在门庭处相见。
“将军如何来此?可是有…”
话不落地,蹇硕目瞪狠言:“混账东西,胡作非为,当真咱家不知否?左右,将此人拿下!”
轰雷之声直炸心魂,刘勋毫无反应,便被督查令们拿下,待起回神,他立刻大声吼叫起来:“将军,属下犯了什么错?你要这般…”
刘勋欲作争辩,奈何蹇硕遭受汉帝雷霆之威,心火憋炸肺腑,哪会给刘勋啰嗦的机会?
一腔不落地,一力强出击,但见蹇硕箭步冲上,以刀柄重击刘勋的小腹,刘勋毫无抵挡,闷劲灌身,使得他张口吐出满腹的苦水,继而跪倒在地,耷拉了脑袋。
“混账东西,平日里乱为,咱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你好的的狗胆,竟然敢乱名施威,暗下诸府,咱家若是不好好收你,怕是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蹇硕狠言唾口,刘勋昏头不应,也就一息不过,蹇硕押着刘勋离开左府司。
当蹇硕押着刘勋重回大殿,一声上请后,汉帝看都不看,直接摆手。
旋即,刘勋便稀里糊涂的被压入大牢,至此,朝堂风向陡转急变,连赵忠、张让都感觉不妙。
可汉帝态度不清,没有人敢再胡言上奏,约莫半杯茶的静谧后,汉帝看向赵延,赵延感觉天威注视,吓的浑身发抖,汉帝再转王允、王朗之流,二人同样兢颤不定,面对这样的情况,杨赐、何进这些打算借机揪斗阉人、染指掌控京兆府的想法硬是不敢再露丝毫。
“赵忱…”
汉帝冷不丁的唤声,阶下赵忱打了个激灵:“陛下…臣…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