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邯郸商躬身一拜。
吕志、骆荥意识情况紧急,只能道:“我等尽力而为!”
随后,邯郸商不做停留,立刻去寻颜真、胡车儿等人,那胡车儿、颜真、廖淳等人得声,立时来见。
可听完邯郸商的话后,这些人全都有些困惑,纵然李典、廖淳都混混不清。
须臾不过,廖淳问道;“邯郸商大人,白日里我等已经暗作于刘勋,从他的小妾入手,想来白日一到,朝会上赵忱大人将与其它官员上奏启事,挑开外府乱权之为,介时京卫压力一增,由不得他们不放人!倒是您老这一出…我等看不懂!”
对此,邯郸商眯眼狠声:“某这是为公子先求死,后得生!!”
“什么?”
众人皆是一怔,就连前来告知邯郸商庄铺银钱凑够情况的吕虔都愣在门前,不明邯郸商所为几何。
“你为公子求死?你到底是何居心?”
颜真顿时大怒,几欲动手,可廖淳知道邯郸商的为人,他拦下颜真,沉声怒问:“邯郸大人,可否说明白一些…”
“京卫的人已经逼罪赵公子,公子被迫下了认罪的役钱代罪书,明日朝会上不管发生什么,那是大面上的事,可小面京卫阁里,那些人足够给公子定罪,介时后果如何?尔等可清楚?所以某要赶在定罪前一举封了那些人的口…让他们无法给公子下罪,这样京府才有机会去反声…否则公子自罪无果,京卫又逼问下罪,我等再上告无缝,三方其下,公子将无任何优势可言…”
一席话说的四面俱全,纵然吕虔、李整、李典三人都听得心惊,从心佩服邯郸商的智谋远虑。
“邯郸大人高见!”
廖淳反应过来后,立时拜谢。
故而,在邯郸商的指挥下,众人意识到巳时一刻京卫开堂,他们还有近五个时辰做事,因此邯郸商吩咐落地,声不散开,一众人便带着银钱散开。
是夜,整个洛阳城沉浸在漆黑的夜幕中,可夜幕下的赵府从人们就像豺狼偷猎一般潜入敲开不少京卫官员府邸。
这些个大小参军府吏们面对胡车儿、颜真、廖淳、吕虔青汉子的尖刀和银钱,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该去选哪个,除此之外,胡车儿、颜真这些人所留的话也很怪异,乍眼一看,他们完全就是刘震、郭典的府下从人,为保明日开堂下罪京府侍曹吏,就此串声逼供的作为,虽说这些官吏都是京卫的人,可京卫大了去了,油水散了多了,这些人没有得到多少,本意懒得掺和,却在胡车儿、颜真、廖淳这些人的钱银诱惑逼问下,他们很顺的屈从。
直至辰时一刻,天色微微发亮,胡车儿、颜真这些人才算归来。
看着众人疲惫不堪的模样,邯郸商缓了口气,道:“剩下就得看老天爷了!”
辰时二刻,赵忱离开府邸,前往京府应卯之后,领着田丰入宫,路上,赵忱的车驾与崔府的车驾前后行进。
那崔府家奴快步送上一纸书条,赵忱看了,面无表情的冲田丰道:“烧了它!”
田丰应声,将书条扔进车驾底厢的火盆里,随着一缕黄色焰苗飘出,那书条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