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首领放心,我等深信仙师天道大义,这条命就是仙师救得,如何会不听令?”
孙仲说的圆滑,比之彭脱要顺耳,不等他离开,青州地区的道徒者吴敦也匆忙赶到。
相比较豫州、荆州地区,青州的暂定大方渠帅头领黄龙卜已要沉稳许多,因此这吴敦来了以外,对于马元义的身份再三确认,方可脱口暗号。
对此,马元义甚是称赞,可吴敦却道:“马大首领,来的路上,某发现些陈留、长社、中牟等地似乎有些情况!”
听到这话,马元义稍有浑然:“此话何意?”
“这几个州府县界流民灾人虽多,却大都无聚,且那些个富豪门族派出不少家奴从骑来回巡视各自地界,可比官家还要勤快…这些情况…不知豫州的渠帅头领告知你没有?”
此话入耳,马元义的笑意全然消散,就连一旁的孙仲也意识到不妙。
但孙仲是荆州地区的道徒头目,对于豫州地界的情况,他可懒得操心,因此一句话打面,孙仲匆匆离开。
吴敦见状,也道:“既然无它事,某立刻带着这书谏令回禀黄龙大首领,马大首领,告辞!”
虽然吴敦离开,身前清净许多,可是马元义的心却杂乱起来。
“陈留、长社、中牟等县界的豪强大族从骑遍布,这情况未免太奇怪了吧?”
马元义一时想不出缘由,只能将这些杂事埋在心底。
中牟县,乘氏小县堡,李府。
自十多日前杜畿来请声传话后,李乾老爷子从心底佩服京府浪荡小儿赵范的作为,更以‘浪言浮面仁藏心’的话来形容赵范,眼下,赵老爷子以庄园门户安防为由,组织府上门客千余人,从骑数百,每日巡安李氏地界五十里,一旦发现贼人聚众等情况,毫无例外的驱逐,如此倒使得地界安稳许多。
“爹…咱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官家都懒得管那些个流民灾人,咱们为何多事?”
时日正午,李整率队归来,直接叫苦老子李乾,可是李乾却说:“大丈夫以义行走天下,这一点…你可比不上曼成!”
说李典李曼成的好,李整撇嘴,而李典也正好进来禀告出巡,瞧此,李典笑声:“叔父过奖,细说来,近几日的几次剿贼都是兄长所为,比起侄儿的不作为不言苦,兄长才是个沉身者!”
话捧李整,李乾何尝不知,他笑笑摇头,让后冲李乾道:“曼功,事不能只看眼前,要放长远,在这里老夫不是夸赞那京府浪荡小儿赵范,他能够以青岁身居京府要职,不单单有族们力量在里面,更有他自己的魅力和能耐?换言之,连杜畿这样的才者名士都愿意为他传话,可想其力何深?”
几句话说出重点,李整心中豁然开朗,末了他道:“爹,您一直夸赞那赵范如何好?可上次儿并不真切与之相交,不妨这两日得空去洛阳走一遭,拜见一下,顺带说说咱们李氏做的事,总不能咱们白干无人知吧!”
“兄长言之有理!”
李典也赞成李整的话,毕竟豪强门族比不上士族,他们有资才无名,若是能够搏名四野,想来日后更加通畅。
李整着虑片刻,应允二子,于是李整、李典将安防四野的事交给家奴门客,二人轻骑出发,向洛阳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