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宫廷美妓舞乐表演中,汉帝与灵思皇后卿卿我我,好似天外神游的仙人一般自在。
可在安乐宫外的偏殿内,张让、赵忠却肆无忌惮的做着下贱勾当。
阶下,左仆射孟佗躬身跪拜,低声连连,只是话完以后,张让、赵忠二人并不应孟佗的请。
“孟大人,你初来为官,有些事想的太简单了…”
赵忠笑声一句,孟佗也算听话听音,一个感觉不对味,便把买官上调的想法给压下去。
“赵大人说的对…是本官唐突了!”
几句话落,孟佗起身拜离,可惜他费力挣来的钱财却留在赵忠、张让面前。
待孟佗离去,张让道:“赵阿爷,这孟佗行事倒也大气,只可惜现在情况不明,咱们不能太过火!”
“没错!”赵忠道:“不如这样,他请上调职州府的事暂且放放,可他左仆射的位置…是不是往上挪挪?毕竟这些凉州人性子野,又出了这么多钱银,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只怕会有麻烦!”
因此赵忠、张让一合计,与孟佗升任两级,从左仆射进位到从事中郎,另赐爵位安心。
再看孟佗,他满心欢喜的赶来买官,却落得两手空空,这个结果让他心怒,只是不等他出宫门,身后小黄门追来。
“孟大人留步!”
闻言,孟佗转身沉声:“尔有何事?”
小黄门笑笑,说:“大人,张阿爷让小的传话您,调职州府虽然不可,但是左仆射升任从事中郎,另加封大庶长,此二样算是两位阿爷对您的关照。”
听到这话,孟佗思量须臾,赶紧抱拳:“下官多谢二位大人厚爱!”
随后孟佗出了皇宫,孟达、邓広早就等得急躁,看到老子出来,孟达急问:“爹,情况如何?”
“事半成!”
三个字让孟达、邓広不解,可孟佗也不多解释,片刻琢磨后,孟佗道:“这些阉人吃了老子那么银子,区区从事中郎就打发了,太小看老子!”
“爹,您的意思是?”
“从今日起,咱们就待在洛阳城,什么时候他们给老子调职凉州府,什么时候老子再回去!”孟佗说的心有把握,孟达、邓広见了,也只能遵从。
打定主意后,孟佗一行从皇宫南门离开,一路往东进入商栅栏,经过多加打听,孟佗寻到一家酒庄,掌柜的见到来客,赶紧接应,饶是孟佗道:“你家主人在否?”
面对这话,掌柜的打量孟佗一眼,道:“你又是何人?”
“哼哼!”孟佗笑言:“就说扶风孟伯郎来此!”
掌柜的听了,心中打鼓不定,于是他前往庄上后府,府庭内,一二旬不过的青汉正在耍弄武技,远远看去,一杆三十斤重的铁钢枪舞的虎虎生风,想来此青汉勇力十足。
“少公子…有人要寻见老爷!”
闻听这话,青汉庞淯一个力收压山,将铁钢枪斜插于地,让后回声:“来人可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