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彻底惊明,可赵延却像无事一样继续痛饮胡咧咧。
“那司马直与清流士钟繇走的很近,我等都很厌烦,刻意压制逼官,一旦士族上奏,又是麻烦,没想到你小子刚进京府就把他给捯饬走了…这事干的真漂亮,老子给你倒一杯!”
看着赵延给自己倒酒,赵范大张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在他心里,他以为自己做事已经够风平无形,可现在看来,赵延这御林府的人都知道,想来自己水平差的远着呢。
见赵范惊蛰不动,赵延打着酒嗝道:“小子,愣什么,喝啊,自己人,老子与你说这事,那是代你叔父教养你!”
虽然赵延说的已经透彻,可赵范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故而赵范缓了口气,嘿嘿贱笑:“公辅大人,不不…公辅叔,您老这是喝多了吧…小子咋越听越浑呢!”
面对赵范这般反应,赵延嘴角上扬:“小子,够种,够浪,够贱,不过老子再提醒你一句…”
“小子愿闻其详!”
“这次京府动人,你叔父身为议郎令不曾有丝毫动静,你知道为何不?”
“嘿嘿!”赵范继续傻笑。
饶是赵延抬手抽了他一巴掌:“还给老子装…老子告诉你,那是你叔父在避风观看时机,毕竟刚刚从议郎降职议郎令,不能太动作,否则只会惹来闲话,但是他暗中传风给我,所以韩志的官员案录上交御史阁时,就是老子顶身避开卢植,直接交给咱们的人下通,否则的司马直相交的士族动风上旨,你小子安生不了!”
“原来如此!”
话到这里,赵范心生感慨,敢情司马直耍弄他,他坑玩司马直这事就像猴子跳大神,也亏得赵延借着酒力装大扯出来,不然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稍稍思量片刻后,赵范起身端酒,冲着赵延一拜:“公辅叔,小子不才,却有叔父和你从后指点照料,这个情小子谨记在心!”
“啰嗦!”
赵延为人粗咧,不在乎这些屁话,毕竟他在御林府混了这么久,见惯太多的虚作和士族党锢官斗,也正是因为赵范浪荡不羁却又诚心之至,加上赵忱与自己的交情,他才心生帮衬之意。
须臾不过,赵延抬手压着赵范坐下;“小子,今个老子玩的舒坦,喝的也痛快,更碰见你这个混小子,索性话多了点…毕竟一个赵字写不出两家姓…来,你再陪老子喝点…老子就再教你一些为官之道…”
“好说!”
赵范应声,果如那牛犊子,一撸袖子,抱起一大坛子烈酒灌了起来,听着咕嘟咕嘟声,赵延目瞪,旋即呼声:“好小子,干脆够劲,老子喜欢…”
是夜,赵延喝的伶仃大醉,还是赵范将赵延一路送回府邸。
可回家的路上,赵范忽然感觉很冷:‘难不成我真像个猴子一样…为何叔父没有指点我?’
心藏这般困惑,赵范回到府上,颜真、胡车儿二人在偏房歇息,赵范则独坐庭院,一直到次日。
那赵忱起床出门,得管家来报,赵范一夜未睡,这让赵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