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后,两坛子上好的陈酒被送了出来,赵范带着酒往外走,那胡同前,胡车儿、颜真二人已经回来。
“公子,事办好了!”
“剩下的就是看戏,咱们走!”
赵范阴阴一笑,抱着酒坛子往京府走去。
钟府,孙姓泼皮一脸正经的登门,管家钟固几言询问,得到孙姓泼皮传书一封,他打开细看,立时皱眉:“你家主人方才来过,为何不说这些事?”
“小的不知!”孙姓泼皮笑脸:“小的只管跑腿,具体如何,且请老爷你去问我家主人!”
话落,孙姓泼皮转身离开,钟固回府,堂中,钟演、钟进二人见状发问,钟固道:“一个时辰前,司马直大人来府传话,近来宦官或许会再有勾当,要钟老爷小心一些,不成想眼下又送来书信一封,言说种种不快,老奴不清楚其中的深意到底何在!”
“宦官?”钟进沉声:“又是那些个无根种,司马大人数次帮我们,现在他心堵不快,还与我们传话,我等若是没有什么表示,岂不显得小气!”
“三弟,你此话何意?”钟演急问。
奈何钟进脾气急躁,已经起身:“我去亲见司马大人,看看情况!”
“莫乱来!”钟演赶紧劝声,可他如何能压住钟进?
眨眼之后,钟进领着三五家奴健仆离府。
府门外,孙姓泼皮一直在远处观察,发现钟府有人出来,他立刻去报颜真,颜真得知情况,转话与赵范,只不过这颜真糙莽归糙莽,跟着赵范时间久了,脑子也算开窍一二。
趁着孙姓泼皮拿钱转身离开的空,他一拳上去,孙姓泼皮直接昏死,让后颜真将孙姓泼皮装进麻袋,往城外送去,待到无人僻静处,颜真在麻袋里扔下几锭银子,一张写着‘滚远点,莫回来’的书条,才转身回去。
至于孙姓泼皮,醒来后看到银锭和书条,常年混迹市井的他立时反应过来,于是乎,孙姓泼皮沿着官道往东走去,不明所踪。
京府,赵范抱着好酒来寻司马直,以后辈拜见前辈之礼,请司马直喝酒。
司马直推脱不下,便应了赵范,可是赵范小酒仙的能耐不是吹出来的,一坛子陈酒落腹,司马直有些头晕,赵范屁事没有,却也装醉瘫桌,借着司马直出恭小解的时机,赵范将花钱请书客撰写的辱骂阉人的奏请书悄悄放进司马直的文案落下。
待司马直回来,赵范还在装醉趴睡,司马直摇头:“无能小儿!”
于后,司马直招小吏将赵范送走,他则转身离开京府,回家歇息。
可赵范出了京府的门便酒醒,看到等候在偏巷子里的颜真,赵范问:“事情办得如何?”
“公子,事成了,那钟府的钟进带着几个家奴健仆往司马直的住处赶去…”
闻此,赵范嬉笑:“又是那个莽夫,看来这次他还得好好喝一壶!”
司马府。
司马直回来后,本想直接休息,可钟进却冒然前来,司马直虽然头昏,却也不能不招待。
话中,司马直得知钟进来此深意,乃是询问司马直憋堵的情况,奈何司马直不明所以,钟进问了个空白,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多事,加上司马直醉酒熏熏,钟进不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