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何苗潜心奸诈,以浑水摸鱼的姿态搅扰其中,谁成想赵忱、钟繇的斗势如风吹落叶,卷而飞扬却不落地,拖沓至极,连带着搅和进京府诸官,为保自身安稳,何苗打定主意要远房亲戚朱崇彻底闭嘴,故而在这个点,何苗管家派出的人已经赶到南阳老家,将朱崇老**问结果后,却不得朱崇何在?
无法之下,何府家奴何奎只能赶回洛阳复命。
途径中牟县时,恰逢夜半大雨,这何奎只能带人暂歇县中,等到天亮雨歇再走。
入夜,大雨倾盆,对于干旱许久的大地而言,这场雨来的太及时了。
客栈门前,赵范、糜威二人望雨兴叹。
“这场雨下的好啊!”糜威笑声:“若是早来几年,只怕也不会有现今的局面!”
“糜兄真会说笑!”赵范随口道:“以现今的局面,就算早来…也不过是荒野中的一涸,顶不了多大的用!要我说…还是得靠人!”
糜威数次听到赵范这种说辞,心中好奇不已:“敢问赵公子,你所谓的人定胜天到底是何道理?”
赵范正要回答,李整、李典二人从店里走来。
“糜公子,赵公子,商货在客栈后院安置好了!由你们的人看管!”
听到这话,糜威赶紧起身:“多谢二位,此番大情,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此话严重!”李整沉声:“想我们李氏名门豪强之威,可现在有人在我们的地头算计公子,若是传话出去,岂不是惹江湖笑话?所以请糜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讨个公道给您!”
“二位兄弟当真义气,小子我佩服,佩服!”
赵范笑声,李整、李典兄弟冲他点点头,那李典随意说:“听闻赵公子出身官门家世,不知有何办法料理那些凉州种?”
“料理的办法当然有,不知李典兄弟想听哪一种?”赵范沉笑,李典道:“当然是解气的那种!此等道貌岸然之徒,我等深恶之!”
“那就是宰了他们!”
赵范也是干脆,也就一转念,不等李典再开口,赵范接着道:“那是最直接的法子…追上他们,让后一刀宰了,便什么事都结了,可是二位之前顾忌不少,所以这个干脆解气的法子不能做!”
“那是自然!”
“这便有第二种法子!”赵范嘿笑:“孟氏披着官名,做着贼种事,没什么纲常道义,若要整治他…寻罪下路,阴险刁钻出套,当然这路子有些慢,而且得等机会,不然很难有效!”
“说的有理!”
李典算是见识了赵范的浪荡行径,缓息中,众人坐下闲谈,随着雨势转小,夜深入沉,众人便各自回房歇息。
深夜,中牟县里一阵漆黑,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偶尔传出几声打更的叫唤。
东城门,子时,何奎等人总算冒着雨势赶到。
入城一阵寻摸,来到门头还算像样的客栈前,守夜的小二瞧见客人上门,赶紧来迎,何奎扔下一锭银子,小二直接笑脸开花:“几位爷,随小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