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蔡邕略有疲惫的坐在桌案后,杜畿恭敬的立在身前,一番话落,蔡邕道:“伯候,你寻我来就是为这事?”
“前辈,晚辈为官,心记孝义恩礼,行事不越法度,眼下朝中风浪不定,宦官独权,士族暗争,外臣结党,此等局面下,晚辈只想凭借所能,为汉庭出力,以正汉帝威名!”
杜畿话意柔软,却刚直明了,说他是忠臣,简直不差丝毫,可同样的…世事风吹轮回转,当初田丰刚正不阿上谏权臣宦官,落得辞官回乡的结果,盖勋一力强撑,惹来杀身之祸,也亏得老天有眼,让其残留性命,现在杜畿也走上这样的路子,蔡邕身为前辈,说无心帮,他不忍,可有心帮,却顾忌甚多。
良久,蔡邕喘了口气,道:“伯候,你还年轻,有些事要缓缓的来…陛下只是一时被蒙了眼,日后必定会清醒过来!”
“前辈…这士族与宦官的权争愈来愈烈,长久下去,于国不利,于民不利,之前黄琬、杨赐等人借势暗斗,现在赵府、钟府又起乱,他们怎会放过?所以晚辈打算火速平事,各论罪罚,让后堵住宦官与士族的缺口,于后上奏陛下,想来陛下会理解晚辈的心意!”
“伯候,老夫方才的话,你可真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蔡邕叹语,杜畿一怔,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蔡邕的深意。
只是违心行事,几如刀剑穿心,末了杜畿抱拳拜礼:“前辈,晚辈唐突来扰,请前辈赎罪,晚辈告退!”
杜畿带兴而来,失落将走,只是转身踏过房门时,蔡邕开口:“罢了,老夫就与你一二助力吧!”
闻此,杜畿大喜,转身跪地叩首:“多谢前辈!”
“你啊…”
叹声下,蔡邕却无法推脱,毕竟从心而言,他很欣赏杜畿。
只是眼前的朝政情况实在不稳,加上杜畿所言,以蔡邕估计,顶多明日午时,宫内必定会传令诸官行小朝会,介时他得想法子上言天听,来给杜畿拖延些许时日!
也就一息不过,蔡邕交代杜畿几句,务必要想法子周转京府、京府卫、御林府及其它府门司门的关系,不然以赵府议郎赵忱、钟府尚书郎钟繇的能力和背后的势力,杜畿…安稳不了!
当赵范、糜威因为钟府的半瓶子咣当种寻事生祸时,糜威的商队也被黑心种们盯上。
虎牢关外,内关镇西面的村落。
朱崇、孙成一行几十骑匆匆奔来此地,也就歇息不过片刻,一骑奔来,朱崇立刻警惕,饶是孙成道:“无碍…是他们的人!”
也就话落,那骑人来到近前,寻见孙成后,他道:“孙掌旗,我家主子要见你!”
“你家主子何在?”孙成反问。
骑人道:“距此三里外的林中营地!请孙掌旗随我来!”
话毕,骑人转身离开,孙成欲跟,朱崇低声急语:“孙老大,你这独自前去?不合适吧,不如让兄弟跟你一块,万一有什么…也好相互照应!”
“如此也好!”
随后孙成领着朱崇等四五骑弟兄离开村落。
不多时,孙成几人来到远房亲戚的营地前,大眼看去,营地内灯火昏暗,可那人影窜动的模样让孙成不安。
“你就是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