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扯呼把郭援整的有些蒙,不待他反应,钟进竟然拎起长凳奔出独间,向着酒楼公厅门庭处的一行人冲去。
那赵范揽着糜威前后出门,冷不丁听到呼声袭来,他还以为是谁人耍酒疯,随意扫眼身后,结果看到之前揪罪挑事的钟府子弟钟进怒气满面冲来。
仅此一瞬,赵范目瞪变色:“格老子的玩意儿…你奶奶个腿儿的什么时候出来了!”
叱声相对,却顶不住满身酒气的钟进。
但是胡车儿、颜真二人紧随其后,哪会让钟进这个士家子弟在眼前放肆,况且糜威的家奴们也都不是白菜蠢货,在钟进冲出独间的一瞬间,那些家奴已经做好御敌搏斗的准备。
“走狗畜…”
钟进大呼抄凳子砸来,可‘生’字不落地,胡车儿、颜真左右齐出,两拳落腹,钟进噗的喷出一口酒渍,随即后仰倒去。
“弱种浑人,敢在老子面前放肆,简直…”
颜真从未把钟进放在眼里,故而傲然出声,结果同样话不落地,青汉郭援领着数名钟府健仆冲来。
“粗野匹夫,欺伤某三舅,当真把某视于无物!”
郭援声粗如雷,大拳携风落下,颜真抬臂抵挡,却猛然感到一股子蛮劲。
“好家伙…有几分能耐!”
颜真顿时来了精神,一气冲心,便和郭援打在一起,而胡车儿面对数名健仆,接连抄手挥臂,拳出脚至,几下破开道路,护送赵范、糜威离开酒楼。
京府内,杜畿与盖勋面对而坐,由于探查赵府没有什么明显的结果,他只能和盖勋商议。
说话中,府吏匆匆来报,言曰阳春楼发生乱斗。
对于这等小事,盖勋道:“区区琐碎,何需来报?直接传话韩志,让他去处理!”
奈何府吏犹豫一声,继续说:“大人,乱斗的两方乃是京府议郎赵忱之子赵范!”
“什么?”
盖勋一惊,明显色变:“怎么又是赵府!”
“还有尚书郎钟繇的三弟钟进,眼下听酒楼掌柜来报,钟进伤的不轻,生死无卜,钟府的健仆已经围堵酒楼两侧街面了!”
事到这里,杜畿急声:“大人,下官这就去看看情况!”
酒楼后巷处,胡车儿、颜真二人于糜威的家奴合力抵挡面前的钟府健仆,那郭援不是颜真的对手,过招不过十合便败下阵来,可钟进倒地吐血不醒,生死不明,郭援惊怕怒急,立刻命人去府上告命。
不多时,管家钟固带人赶来,几十名健仆直接把酒楼后巷两道封了,原本胡车儿、颜真能够轻松护着赵范离开,可现在又掺和进糜威,赵范不忍丢下糜威,一个拖身,自己算是无法离开。
当郭援带着健仆冲斗颜真、胡车儿等人时,杜畿带人赶到,一声呵斥,双方这才停手。
“凡乱斗者,全都带回京府!”
杜畿发令,无论钟府的管家如何厉声,还是赵范耍贱求声,这杜畿通通不应,无法之下,赵范只能借着受缚的机会,让糜威的家奴趁乱脱身,回府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