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这话…”赵范不解赵忱的深意,饶是赵忱笑笑:“明日再说,眼下老夫累了,暂且歇息,明日你与老夫一同…”
话不落地,赵安匆匆进来。
“老爷,府外有人寻见公子,自称公子好友,姓糜名威!”
听到这话,赵范一喜:“叔父,此乃侄儿来洛阳路上认识的徐州富豪子弟糜威,说是家财万贯堆积如山都不为过!”
“糜威…”
赵忱暗自着虑片刻,道:“若是糜姓…想来是徐州东海郡的富豪糜氏…”
“叔父,您知道他?”赵范一惊。
赵忱淡笑:“没什么知道不知道,既然是你好友,就去迎见吧,多认识些人,终归有好处!”
说完,赵忱起身回房歇息,赵范则溜嗒嗒的赶往前院接迎糜威。
这糜威立在府门前,站不过片刻,赵范便从偏门相迎,糜威抱拳道:“赵公子,想不到你竟然是京府议郎的子弟啊!”
“糜兄,你事情办得如何?”
糜威应承:“尚且顺利,这不离开前来此与公子一叙,若赵公子无事,我们去酒楼夜谈,某已经备好酒菜,只等公子你落桌!”
“这…”
赵范稍稍犹豫,毕竟眼下情况不平,出去恐有不安。
可看着糜威的真情相请,赵范一憋劲,冲身后的赵安道:“管家爷,我与糜兄出去小饮,个把时辰便回!”
“公子,这…”赵安看着黑透的天色犹豫。
饶是赵范笑笑:“没事,颜真,胡车儿,你们俩跟我一块去!”
“得令!”胡车儿、颜真立时出来。
瞧此,赵安交代:“那公子可得小心,一旦有事,立刻来报!”
“好说,好说!”随后糜威与赵范起驾离开。
钟府。
钟繇坐在堂中,身旁夫人钟贾氏低声道:“老爷,妾身虽然是女流之辈,可近来府上事多,妾身有句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说说好!”
“夫人只管说!”钟繇小饮一口清茶,应声:“之前夫人受惊,乃是为夫的过错,过几日,为夫派人送夫人回老家避避!”
“不必!”钟贾氏强声:“夫有难,妇怎能独逃?妾身以为,您为了保住两位叔叔,不惜得罪黄琬、杨赐那些人,但您终归是士族名门之主,容不进宦官,也连不上外臣,所以唯有礼上二位大人,想来黄琬、杨赐他们会开面,如此也算解了茬子,再有就是…京府那些人虽然名声不好,可权力在握,您没必要与之相斗,斗的多了,只会便宜外人,不如借势弱身,求得安稳!”
对于钟贾氏这番话,钟繇听了,微微点头:“夫人言之有理!为夫会考虑的!”
得到这个回答,钟贾氏起身万福:“那妾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