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赵延听了这些,笑声:“季雍,想不到你这老小子还有从子呢!”
对此赵忱揉了揉两鬓,起身抱拳:“唉…么多年不见,谁知道那小儿变什么样了…公辅,回头再饮!”
“好说好说!”
话毕,赵忱起身离开御林府。
赵府,正堂。
赵范坐在藤椅上优哉喝着茶,田丰几人则被安排在偏厅内歇息,约莫半个多时辰,大门方向传来高声。
“真定老家来的小弱种在哪呢?快出来拜见老子!”
赵范立时起身张望,而身旁的家奴则提点道:“公子,老爷回来了!”
也就话落,一五旬不到的爷们匆匆进来,赵范细眼盯看,他的眉宇和脸阔当真与赵老爷子相似不已。
再看赵忱,他大步入内,一眼瞄见自己的老藤椅前立着个歪瓜枣没长顺似的二旬青岁,顿时眉挑三分。
“谁把这贼种模样的小儿放进来了?”
一声扯呼,赵范顿时目瞪溜圆,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有些磕碜,可也不至于和贼人一个级别,也就瞬息不过,赵忱满身酒气扑面而来,赵范这才反应,敢情眼前的老家伙喝蒙了。
“老爷…此儿便是您的从子…他有赵府的信物和书信…”
说罢,那秃头把赵范验明正身的物件给递上来,只是赵忱确实喝的有些高,这一路赶回马车颠簸,此刻肺腑如浪翻滚,也就顷刻不过,他突然面色一变,赵范立时扯步旁边躲闪,紧接着便是‘哇’的一声。
“老爷…老爷…”
秃头被赵忱吐了满身,可还是急声呼喝:“快来人,老爷醉倒了!”
三步外,赵范看到这里,一脸无奈:“老家伙…没那酒量,就别装大头啊你…搞的你现在都不认我!”
虽然这么说,可赵范还是一撸袖子上前,帮忙抱起软泥般的赵忱。
“叔父…你这都是陪什么人物喝的…”
抱怨中,赵忱不住的打着酒嗝,一双红眼上下瞟赵范:“小弱种…你还真是小弱种…怎么比小时后长得还丑…”
此话落地,赵范又是一股憋劲:“老家伙…你怎么说话呢?好歹我千里迢迢来了…你用得着这样数落我?”
“呼…”
可赵范到底识大体,看着赵忱的醉样,他憋了口气后,才算继续搭手。
将赵忱安置回房歇息,赵范与秃头坐言几句,话中,赵范得知秃头是府上门堂管家,姓赵名安,当初从真定县跟来的府人,至于叔父…现居司隶议郎之职,也算有脸有面。
“其实…”
话到半中处,赵安有些忧心:“老爷这些年过的也不顺,出仕从吏,可咱们赵府是河北官绅世袭的老名,比不得京师附近的那些名门士族,一来二去,老爷只能委曲求全再找出路,像今日这醉酒情况…老奴早已见惯了!”